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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池同样也看到了她，笑着跟她打招呼，“柳小姐。”
柳柳淡淡一笑，“程先生，你好。”
程池一边泡咖啡，一边看向柳柳，问道，“刚才似乎看到秦小姐来找少爷了？”
柳柳拉开冰箱，从里面取出两个新鲜的橙子，脸上笑意不变，“是啊，怎么了？”
程池一直在盯着柳柳的脸看，企图看出什么异常来。
可异常么？
一点都没有。
这个女人果然已经不爱少爷了。
是啊，在经历了那样的折磨后，怎么还可能有爱？
程池啊程池，你还在替你的少爷奢望什么，别忘了一个星期前，她曾亲手把刀子插到了少爷的胸腔处。
他在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
“唔，这样啊。”
她削掉橙子的皮，不在意的笑了笑。
程池不再多说什么，端上咖啡杯离开。
越过她身边的时候，他刻意看了眼她的眉眼，眼底闪过一缕复杂，稍纵即逝。
少爷大抵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点吧。
柳柳鲜榨好橙汁，端进办公室的时候，女孩儿还站在办公桌前，她似乎是很紧张，头微微埋着，手指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裙。
办公桌上放了个保温盒，盛又霆像是压根没有受到打扰，忙着手头的工作，不曾动那保温盒的东西，也不曾抬眸看女孩儿一眼。
这气氛，她怎么就觉得这么尴尬呢？
突然，盛又霆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掀眸看过来。
只是看了一眼，视线便转移到了女孩儿身上，声调淡淡，又隐隐夹杂着关心，“站这么久不累吗？”
他跟她说话了。
声音真好听。
心底那股紧张突然就烟消云散了，她觉得很开心，摇头如捣拨浪鼓，“不累。”
盛又霆手里的钢笔指向了不远处的沙发，“去那边坐着。”
然后抬手看了眼腕表，“等我半个小时，忙完手头的工作，我带你去吃晚餐。”
秦诗佳受宠若惊，重重点下头，“嗯。”
乖乖的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柳柳轻轻眨了下眼，看来这位秦小姐在盛又霆的心底，还是有几分位置的，嗯，得小心伺候着，不能得罪，免得一不小心又惹毛了盛又霆。
她直接朝女孩儿的方向走去，把玻璃杯轻搁在了茶几上，保持着秘书惯有的微笑，“秦小姐，这是鲜榨的橙汁，你喝喝看，要是不满意，我重新去给你换过。”
她看到了女孩儿不再像之前一样拘谨和紧张，而是开心的笑了，“不用换，我很喜欢，谢谢姐姐。”
听到姐姐两个字，柳柳有瞬间的呆滞，眨眼间恢复如常，“不客气。”
盛又霆的手指紧紧捏着钢笔，手中的钢笔已经变了形。
“哼。”
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冷嗤，“你还真是尽职尽责的好秘书。”
柳柳笑道，“过奖了，盛总。”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看到她笑着的样子，他觉得既扎眼，又窝火，让他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无法集中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