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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现在不是详说的时候,只觉得口渴得厉害,“有水吗?”
辛月转身倒了杯水给我,我接过来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
顾不得休息,我站起来,放下杯子找到之前穿的衣服换上,“我先走,免得一会儿他醒来发现不对,封锁酒店,我就走不了。”
这会儿我才开始觉得后怕,手抖得厉害,连扣子都扣不上。
辛月帮我扣好扣子,带着我从来时的路回到酒店后门,见我的手还在发抖,关切的说道,“你回家好好休息,今天就别出门了,下班后我带菜回来。”
我嗯了一声,压低鸭舌帽走到门口,想到一事,转身去看辛月,“要是被他查到你这里怎么办?”
辛月把我往门外推了我一把,“不要担心我,只要你不被他当场逮住,就没有证据,你快走吧。”
尽管担心连累辛月,但我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快速的走出巷子,到路边奢侈了一回打了一辆车,回到位于城南一个破旧老小区的租住屋。
我和辛月不打不相识,两年前在夜市里为了争同一个摊位而认识,后来得知她有家不能回,无处可去,我就让她和我住一起。两年时间下来,我们就像家人一样,甚至比家人更亲。
这一次,她主动提出利用她的工作之便来个里应外合,开始我怎么都不同意,瞿墨是什么人,我搭进去没关系,可绝不能牵连到她。
“你等得起,小易可等不起。”
小易,我弟弟,今年5岁,一个月前查出白血病。
放在一般的家庭,以现在发达的医学技术并不是什么大病,通过脊髓,外周血或者脐带血做干细胞移植就可以了。但可对我来说,却困难重重,一是钱,二是我和小易的骨髓配型失败。好不容易在骨髓库里找到配型成功的骨髓,还来不及高兴,就发现那个配型成功的男人是瞿墨。
十岁到十八岁的那八年,我被人带到一座叫墨园的深山别墅里,照顾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
那个男人,就是瞿墨,罂粟一样的男人。
墨园的八年,是我最快乐也是最痛苦的记忆,就算事隔多年,再想起那一段,我依然浑身发冷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