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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老板也听到了瞿墨那句话,“销赃”两个字一压下来,现在你就算把钱放到她面前,她也不敢伸手。
贺姐没想到老板这个时候会反悔,眼看到手的钱就这样没了,自然不依。袖子一挽,和女老板开始争执起来。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我无言的走到门口,将贺姐和女老板的争执声抛在身后。
几米开外的马路上,各式各样的轿车疾驰而过,人行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撑着伞步履匆匆,每个人沿着自己的线路和目标坚定的走下去。不像我,每一步都走得颤颤兢兢,从不敢去想明天会怎么样,也不知道这种针尖上行走的日子能过多久,只能蒙着头往前走。
身后的争执声渐渐消了下去,我回过头去,看着一脸爱莫能助的花店老板和一脸愤愤不平的贺姐。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只要还活着,生活就要继续。
花店老板到底还是没有接下那一堆如烫手山芋般的蓝色妖姬,贺姐恨恨的把花放回三轮车上,招呼我坐上去,“走,那么多花店,我就不信没人收。”
被贺姐不幸言中,此后走了十几家花店,直到天黑,竟没一家花店老板肯收。我不知道妖精男是怎么办到的,但这一定是他的手笔无疑。
夜幕降临,路灯将整个城市点亮。
十字街头,昏黄的灯光下,是贺姐绝望的脸。贺姐终于肯相信,这些价值不菲的花此刻一文不值,真成中看不中用的垃圾了。
她蹬着三轮车来到一个垃圾桶前,翻身下车,拿着车上的花作势欲往垃圾桶里塞。
我拦下她,“别扔,给我吧。”
“给你给你,全都给你。”贺姐把花往我怀里一塞,“都是你的了,拿去吧,不值钱的东西有什么用。”
我环顾四周,看见不远有个街心广场,指了指,“你帮我把花送到哪里吧,我一会儿让朋友到那里来接我。”
贺姐帮我把花送到广场一角,毫不留恋的骑着三轮车走了,几个小时前怎么都不肯放手的蓝色妖姬此刻如弃敝履。
看着贺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蹲下来将花整理了一下,站起来扫了一眼广场上的人群,酝酿了一下扯开嗓子:“这里瞧这里看,蓝色妖姬大甩卖,10块钱一支带回家。”
瞿墨不就是想这花烂在我手里气死我吗,我偏不如他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