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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叔拍拍我的肩旁,递给我一个袋子,“这是口服药,按上面的医嘱服用,另外,前三天每天过来换药。”
我刚要开口婉拒,让他把药给我我自己在家换,刘叔不等我开口就说道,“我已经知会过墨少。”放低声音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女孩子嘛,该弱就要弱一点,爱哭的小孩儿有糖吃。”
对于刘叔的好心提点我是感激的,但并不放在心上。直到第二天,我在嘉禾公司的卫生间里,看到一身清洁工装扮的孔雀女。
昨天还高高在上、恨不得鼻孔朝天的孔雀女齐娅此时一脸愤恨的拿着抹布擦这洗手台的台面,是我看错了?拿着抹布那个人原本不应该是我吗?我揉了揉眼睛,没错,还是不敢相信,又掐了一把自己,很疼,这下确定是真的。
齐娅转过身来,视线相接的一刹那,脸上一个大写的懵字。不过几乎是马上,眼睛里迸发出强烈的怒火,拿着帕子就朝我冲过来。
我昨天才吃过她的亏,看她又动手,连忙后退两步,“君子动口不动手。”
齐娅已经冲到我面前,想要动手又不敢,一只手指着我直哆嗦,“你你你,你到底是谁,你给总裁下了什么迷魂药,让我来扫厕所。”
我忙不迭的摇头,“你可不要乱说,这跟我没关系。”我要不是在这里看到她,根本就不知道她被贬来扫厕所了,况且我哪里有那个权利影响瞿墨。
齐娅情绪激动,眼神如刀,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我毫不怀疑自己已经被她凌迟了无数次。“进嘉禾两年,我从来没跟人不对付,就只有昨天,不是你是谁。”
我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她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不小,就她这一言不合就开撕的性格,两年没得罪过人,骗鬼呢。然而洗手间不时有人进来,说什么做什么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从张晓静口中得知,我已经是公司流言蜚语的源头了,不能再节外生枝。如今恶人自有恶人磨,我也懒得再计较,转身就走。
“不说清楚别想走。”齐娅一把拉住我。
刚好抓到我伤口上,疼得我直抽气,“嘶……”
“啧啧啧,不过碰了一下,苦肉计对我没用。”话是这样说,可齐呀还是不甘的松开我的胳膊。
我低头看去,白色的衬衣浸出点点血迹,瞿墨的话忽然在脑子了响起,“不过,你不能做,总有人能做。”
*
从刘叔的诊所出来,急着回去做饭也来不及等公交车了,站到路边等出租车。刚好一辆空车过来,我一时忘记了手上有伤,用受伤的右手挥手时牵扯到伤口,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跟木偶一样一点一点的把手放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擦破皮的时候没那么痛,怎么这都上药了反而更疼了。
正在那时,熟悉的幻影缓慢的开过来在我面前停下,不等瞿墨开口,我自觉的拉开车门坐上去,为了避免尴尬,我开的是后座的门。谁知坐上去才发现,瞿墨坐在里面,这会儿已不可能再坐到前面,只得硬着头皮坐上去。好在瞿墨正闭目小憩,我暗暗的松了口气。
正是下班高峰期,车子在拥堵的车流中缓慢行径。
前面开车的张子冷不丁的开口了,“叶小姐,你的手怎么伤到了?”
原本闭着眼小憩的瞿墨睁开眼,视线轻飘飘的扫过来,落到我手臂上,我心跳漏掉两拍,不自然的笑笑,“呵呵,不小心碰到了。”说着下意识的把手上的右手往包下面藏。
大大咧咧的张子完全感受不到我的尴尬,还在说,“那你可要小心点,不要沾水不要用力,不然啊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我嗯了一声,一路无话。
回到家正要去做饭,走进餐厅一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一个干练的中年妇女端着汤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我们露出一个热情洋溢的笑容,“墨少回来啦,可以开饭了。”
这是谁?我疑惑的去看瞿墨,瞿墨坐下,拿过一旁的热帕子擦了擦手,擦完见我站着没动,抬头看了我一眼,“吃饭。”
我怔怔的走过去坐下,在我面前的桌子上,勺子替代了筷子。再看前面,摆放着猪肝木耳等一系列补血菜,显然都是为我做的。我看着厨房里忙碌的阿姨,所以,瞿墨为了让我养伤,又请了个阿姨吗?
原来这就是刘叔说的重视。那时我只当刘叔说的是笑话,其实那个时候瞿墨就已经安排好了吧。
余光里,瞿墨动作优雅的吃饭,我心里热热的,那么多菜,没有一个吃出味道。
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等吃完饭回到房间,我才发现哪里不对——家里少了两个人,我没有看到张妈和张晓静。忙起身出来推开张晓静的房门,这一眼有些傻眼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就跟我刚住进来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