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那一刻,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
我的心某然漏掉一拍,意识到事情隐隐出现了失控的迹象,可还是忍不住在那道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后,上床挨着她躺下。
曾经我以为我能抵抗住那彻骨的寒冷,可本能还是让我忍不住向温暖靠近。趋利避害,趋冷向暖,人性让我做出了最直接的选择,我没有抗拒。
她的体温那么温暖,她的气息那么干净甜美,对失眠多日的我来说无异于世上最能安神的香。
我拥着她沉沉睡去,连带梦里也是一片暖阳。
我宠着她,纵容她,从她身上吸取温暖,可从来没有真正将她纳入我的人生里面。对我来说,她就是生活中的一个物件儿而已,可以观赏可以把玩,仅此而已。
然而,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我发现自己无法避免的习惯她轻快的向我走来,习惯她用脆生生的声音喊我墨少,甚至是习惯她的体温……
时间既慢又快,一晃七年过去了。
那几天,我察觉到她有些焦躁,陈叔向我抱怨,说欢欢求他让她下山一躺。
因为有小磊的前车之鉴,陈叔对墨园管理得极为严格,为了杜绝一切不必要的麻烦,除了必需的外出采购,其余时候都不能离开墨园。那个时候欢欢已经到墨园7年,出门的次数连一个巴掌都能数过来。即便是那几次,也还是张妈实在不忍心,强拉她下去的。
还有好几次,张妈征得我同意想去看女儿时一并将她带上,让她也到大都市看看,都被她拒绝了。我也问过欢欢怎么不去,她想也不想就答道我走了你怎么办。
我已经是个23岁的成年人了,虽然看不见,可在陈叔的帮助下也能够生活自理,她却真把我当没有任何自理能力的小孩。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却又窝心的答案。
陈叔一说她要下山,我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每年快到我生日前几天,她都是这个状态。所以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让陈叔带她下山。
不过在她走之后,我坐在司机张叔的车上,悄悄跟在她后面。
她陪我过了六个生日,从一朵花到一只鸟,每年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都出乎我的意料。她总是把她觉得最好的东西给我,不过这两年大了,渐渐知道什么是“价值”,所以给我的生日礼物就成了她甜蜜的负担。
我跟着她,心底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如果她是真的厌烦了墨园死水般的生活,我自然会安排他离开。其实我早已经和外祖父联系好,等我生日过后就让人来接她。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从十岁到十七岁,她陪了我七年。怀里那具小小身子开始有了曲线,提醒着我她已经从一个懵懂的小女孩长成了一个大姑娘,我纵然有些不舍,却更加不忍让她花一样的年华在这深山里陪着我寂静枯萎。
虽然我看不见,可我能够感受到她看我时坦荡的目光,在我面前,她全然不设防,干净纯粹。那不是能够装出来的,而是她就是那样。
饱经世事对人性彻底失望的陈叔都私下给我说,她就像一片没有任何杂质的白纸。“以前我总想我们老了,谁来照顾你,现在看欢欢这样,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陈叔和张妈好几次偷偷对我这样说,这让我更加不忍将她拘禁在身边。
张叔告诉我她把街头到街尾的瓷器作坊店都逛完了,每次都是兴匆匆的进去,满脸失望的出来。
开始我以为她是想买一个东西给我,后面觉得不对,所以让张叔下车打听,才知道她不是要买,是想自己做一个。
得知以后我哑然失笑,手工作坊的瓷器都是成批烧制,怎么可能单独为她开一个?况且因为在墨园不需要用钱,她手上只有下山前问张妈借的那一点。
为了不让她失望,我准备喊张叔去打点一下,好满足她的心愿,谁知这一次她进去之后,许久才出来。
我惊奇她居然能够将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办成,等她兴高采烈的离开后,让张叔去问,才知道她把自己贴身的玉坠给了店主,只要求做一个杯子。
玉坠自然回到了我手里,我摸索着那块小小的吊坠,长时间的贴身佩戴让它染上了她的气息,直往鼻尖里钻,让我的心无比柔软,就像拥着她柔软的身子。
那一刻,我不可抑制的对她有了欲*念,忽然就想彻底拥有她。
在那之前,同床共枕已是家常便饭,因为从那个冬日午后我发现抱着她能够让我安眠之后,便经常用各种理由让她和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