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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与点点小脑袋,:“对,我帮亲不帮理。”
说的毫不迟疑,像个小反派似的。
然而肖远的脸色却唰的一下黑如锅底,他觉得这孩子被容娴给教坏了。
但他又不能揍孩子,煦帝那厮还在一边儿坐着呢。
肖远只觉得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咋回事,明明这孩子是他带的时候多,怎地思想境界完全不像他呢。
他偷偷觑了眼容娴,见容娴翻了一页书,摸着盲文再次看了起来,这才松了口气。
肖远收回视线的时候,目光在小归与的花田上顿了顿。
他眨了眨眼睛再看了一遍,这才确定似的疑惑问道:“归与,我记得你那花田里面有一朵淡黄色的花?”
归与眼睛一亮,高兴的说:“爹爹原来有注意到啊。”
随即他兴致缺缺的说:“那花儿我摘了。”
肖远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他记得这孩子很喜欢花花草草,从不摘花采草的。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问,小归与小大人般的问:“如果你是一宗之主,宗门十个天之骄子,但有一个废物点心。隔天各大宗门大比,每个宗门出十人,你明知道那个废物带出去会给你丢脸,你准备怎么办?”
肖远想了想,三观很正的回道:“努力教导他,实在没用了也没辙,丢脸就丢脸吧,毕竟每个人的天赋就在那里,强求不得。”
想了想,他补充道:“而且十个天子骄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回答完后,他试探的问归与:“归与怎么想的?”
归与小脸上满是冷酷无情道:“我的宗门不留废物,就像我的花田一样。”所以就辣手摧花的摘了它。
肖远:“……!”
肖远脸皮抽搐的厉害,他儿子才五岁,竟然被大魔头教的跟她一个德行。
残暴冷漠,这还了得!
肖远恨不得立刻扑上去质问容娴到底是怎么教孩子的。
好在他的理智死死的拉着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这一出去,可能再回来就不太完整了。
肖远就,怂了。
罢辽,可能是这孩子天性如此凉薄。
另一边,容娴随手放下了书,有些忍俊不禁。
肖远是当凡人当久了忘记她的修为并不弱吧,要知道在这个小院子里,不管他与归与在说什么,哪怕她不故意听也清楚他们说是的内容。
不过这人终于恢复记忆了吗?
不容易啊,都五年了呢。
她还以为这人要失忆一辈子呢。
“爹,您还没告诉我,为何您会与娘亲打起来?”归与紧紧崩着一张小脸质问。
肖远一时语塞,总不能说你娘看我不顺眼吧?
他想了想,使用春秋笔法说道:“没有你之前,我与你娘有些误会。”
好嘛,这个删减法真够彻底的。
归与似懂非懂,他手里握着泥蛇说:“我去找娘亲了,爹你该出去赚钱了。”
出去赚钱?
肖远一怔,回忆起他每每都会出门在码头给富商帮忙扛麻袋赚钱,就觉得一阵阵窒息。
肖远:“……”他活得这么接地气吗?
不是,那么多活计,他哪怕是当个账房也比当个苦力强啊。
脑子进水了吧??
使劲儿黑过去的自个儿的肖远半晌后才悻悻作罢。
不过,这倒是离开的好机会啊。
若煦帝知道他恢复记忆了,指不定想要怎么收拾他这个占了她五年便宜的人呢。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占便宜。
也许煦帝脑袋一抽会大方的给他封个侍君、贵君什么的。
但他不想要啊。
他丁点儿不想跟仙朝扯上关系。
更不用说煦帝的皇夫还是无情道主的魔主呢。
他怕不是嫌命长吧。
心里打定主意后,肖远便故作无事的扬声说道:“藜芦,我出去上工了。”
容娴温和的声音传了过来:“去吧。”
肖远低着头就朝外走去,看都不敢看容娴一眼。
一切似乎都跟以往一样,没有半点异样。
肖远却没有看到,容娴那张脸上勾出来的饶有趣味。
“娘,您有没有听与儿讲话?”归与不满的嘟嘟嘴问。
容娴摸摸他的脑袋,笑笑说:“是我的错,刚才没有注意听,与儿可以再说一次。”
归与沉默了下,意外的敏锐:“娘刚才在想什么?”
容娴倒是没觉得孩子小就应该瞒着,她沉吟片刻,回道:“娘在想你爹爹今天会不会回来?”
回来后会不会走?不回来她要怎么安排上他。
归与皱了皱小眉头,奶声奶气道:“娘的意思是,爹爹很可能会一去不返?回不回全赖爹爹选择?”
容娴颔首,表示他猜对了。
但归与完全没有觉得高兴。
他是个聪明孩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
他不明白为何爹爹忽然要抛下他与娘亲,但孩子亲近父亲是天性,他不想要成为没有父亲的孩子。
“娘,我不想失去爹爹。”归与认真的说。
容娴握着书的书顿了顿,疑惑的问:“即便他很笨?”
归与点头,小脸满是严肃:“尽管他笨笨的,但他是我爹,我不嫌弃他,也不愿意他离开。”
容娴将书放在石桌上,脸上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却带着一二分漫不经心:“你爹留下来需要代价的。小与儿,你愿意付吗?”
归与思考了下,觉得自己已经#三思而熟虑#了,这便坚定不移的回答:“愿意的。”
但他到底还小,不知道自己到底许诺出去了什么。
但容娴也没有提醒,她教导了这孩子几年了,最起码的选择了什么就承担什么样的后果这个道理,想必这个孩子是很清楚的。
五年时间,全了一段缘分。
既然这孩子选择了肖远,那么她也该动身去办自己的事情了。
容娴摸摸小孩儿的脑袋,眼角眉梢的忧郁浑然天成:“如此,也好。”
单方面替小孩儿做好选择——要爹还是要娘后,容娴装模作样的叹口气。
小孩子啊,不经历挫折成长的可不会快啊。
至于为什么忽然有这么一个隐晦的选择给归与,实际上还是因为容娴不耐烦带孩子了。
没道理她家二位太子她没带,却跑出来拼命带别的孩子啊。
五年已经是容娴给自己的最终底线了,且她的伤势已经复原,等回到容国后在气运云海内坐上一个时辰,天道之力剩下的一丝也会全部化解。
到时她就不瞎了呢。
想必‘瞎’了五年,天道这口恶气也该出了。
容娴脸上满是纵容,语气无奈的说:“我可真是个好人啊,也只有我才能纵容天道的一些小癖好。”
恶意被扣帽子的天道:看来有人想多瞎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