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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直扑进门内,听着女子呜咽绝望的声音,满目凌厉杀气。
大床上,金铭衣裙被撕碎,浑身赤裸,嘴里塞着布巾,被人绑在床上,一男子脱了袍子,只剩一条红色的亵裤,正伏在她身上胡乱的亲吻。
听到了撞门的声音,男子猛然抬头看过来,一张阴柔俊美却充满情欲的脸上满是惊愕,“你是何人?”
“你祖宗!”苏九快步过去,一把将男人拎了起来,狠狠摔出去。
“啊!”男子大声惨叫,狼狈的滚落在地上,白嫩的一身皮肉穿着红色亵裤,躺在地上,脸色阴鸷,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
苏九迅速的将金铭手上的绳子解下来,掏出她嘴里的布巾,掀被子盖在她身上。
女子吓的不轻,浑身颤抖。
苏九抱住她,轻声安慰,“别怕,我在这里!”
女子脸色惨白,半晌说不出话来,眼泪突然涌出,抱住苏九,大声痛哭。
“别哭!”苏九不会安慰人,只不断的拍着她肩膀,随手拿了件外衫披在她身上。
门口脚步声急促,一楼二楼的随从全部围了上来,见自己主子被打,面露凶色,对着苏九看过来。
“等我一会!”
苏九对着金铭道了一声,返身腾空而起,浑身煞气如魔,下手
狠辣,毫不留情。
不过片刻功夫,这些随从或是被摔下楼,或是吊在木栏上,一个个哀嚎惨叫。
苏九目光清冷如雪,捡起地上一把长刀,对着缩着墙角的男子走去。
“别、别杀我!”男子惶恐求饶,本长了一张极俊气的脸,此时瞪着眼睛张着嘴,因惊惧而扭曲。
苏九眸光一冷,抬手举刀、
“不,苏九,别杀他!”金铭突然出口喊道。
苏九疑惑的转头看去。
金铭拥着被子坐在床上,已经稍稍冷静下来,急声道,“苏九,他是吕相嫡子,不能杀他!”
吕相,当朝一品重臣,他的儿子若是被苏九杀了,定不会放过苏九的。
“对,对,我是吕燚,我爹是当朝相爷!”男子急急说道,惊恐的看着苏九。
“吕相的儿子?”苏九勾唇一笑,蹲下身去,看着他那张俊气的脸,道,“到是长了一张好皮面,很喜欢强暴?”
吕燚以为苏九惧怕他的身份,稳了心神,张狂的面目又漏出来,眯眼看着她,“本公子看上她,是她的福分,敢拒绝这就是下场!还有你,赶快放了本公子,跪下赔罪道歉,否则本公子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啊!”苏九拿刀在他身上比量,缓缓往下,停在他双腿之间,“小爷不如先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你、你敢!你敢伤了本公子,我一定让我爹杀了你全家!”吕燚双手捂着,惶恐后退。
“真是吓死人了!”苏九咧嘴一笑,扔了手中长刀,“那还是别见血了!”
苏九起身走到金铭的书架旁,看着上面的瓶瓶罐罐,问道,“哪个药效最猛?”
金铭一怔,伸手指道,“红色的!”
苏九探手把红色的瓷瓶拿了下来,将里面的药倒出来,见是一些红色的小药丸。
“吃一粒就行!”金铭忙道。
“对于吕公子这样身份高贵的人来说一粒怎么够?”苏九恶劣一笑,倒出来一把。
“你要干什么、别碰本公子!”吕燚看着苏九手里的药丸,知道不是好东西,不断的后退。
“放心,我嫌你脏,不会碰你的!”苏九嘴角噙着恶劣的笑,一把捏着吕燚的下巴,将一把红色药丸全部塞进了他嘴里。
苏九很体贴的还给他喂了一口水,“味道怎么样?”
吕燚公子穿着一条大红色的亵裤,瘫倒在地上,“你到底给我吃的什么?”
“很快就知道了!”
苏九起身出去,喊道,“老鸨!”
一楼的随从都被苏九打残,老鸨一早便上了三楼,守在门外等着里面的动静。
此时听苏九喊叫,忙上前回话,“苏公子有什么吩咐?”
“找几个清倌来,还有后院做饭的厨子,倒恭桶的下人都行,都叫来!”
“苏公子要做什么?”老鸨惊讶问道。
“不要问了,赶快去!”
“是!”老鸨瞅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那些随从,忙慌张去了。
很快,就叫来十多个人,俊俏风流的清倌,满脸油光的厨子,一身脏污的下人,站在那等着苏九吩咐。
屋子里,吕燚身上的药效已经发作,药效太猛,已经有些神志不清,浑身抖动,正自己扒了亵裤在地上扭动磨蹭。
苏九将吕燚拎到旁边房间里,扔在地上,让清倌和厨子下人一起进去,“今日的银子,本公子出了,一人一百两,进去好好侍奉吕公子!”
吕燚本就长的俊美,如今躺在地上,墨发披散,浑身泛红,红唇微张,嘴里发出难耐的低吟,比女人更诱惑勾人。
十几个男人霎时都看傻了眼。
“去吧,吕公子已经迫不及待了!”苏九扫了吕燚一眼,出房将门关上。
回到隔壁,很快就听到旁边房间来传出来剧烈的声响,苏九眉宇间沁着冷意,杀气凌然。
金铭已经穿好衣服,担忧道,“他毕竟是吕相的儿子,会不会出事?”
“放心吧,有我呢!”苏九无谓一笑。
“今日真的多谢你了!”金铭福身下拜,“救命之恩,金铭没齿难忘!”
“上官不在,纪府有义务保护你!”苏九淡淡一笑。
金铭眸子一转,意味深长的道,“苏姑娘代表的是纪府?你和长公子、”
苏九轻咳了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一个女子在这种地方的确很危险,不如跟着上官去吧!”
金铭抿了抿唇,道,“苏姑娘应该已经知道,这春花楼本是我的,平时没人敢将我怎么样!昨晚吕燚来楼里看中一个姑娘,那姑娘卖艺不卖身,我给挡了下来,安排了别的女子侍奉他。没想到被他记恨在心,今日竟然、”
“既然不能离开,那至少也带两个会武功的人在身边。”苏九道。
“是,有了今日的事,以后我会小心的!”
……
当日傍晚,盛京城门口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百姓,仰头看着上面被吊着的只穿了红色亵裤的吕大公子。
过路的人中间不少是女子,一脸娇羞的捂着眼往城门上偷看。
“这是谁啊,怎么被吊在这里?”
“不知道,看着样子,受了不少苦啊!”说话的人大概是个懂行的,惋惜的看着一身青紫的男子。
“吊了这半天了,怎么也不见有人来救?”
“肯定是得罪人了!”
百姓议论纷纷,守城的士兵去禀告侍卫首领。
侍卫首领过来一瞧,冷声问道,“谁把人吊在这里的?”
士兵忙道,“不知道啊,刚才换班的功夫,这人就已经在这了!”
“快点放下来,看看是什么人?”侍卫首领抬头见被吊的男人似是昏迷着,墨发散下来,看不清面容,但隐隐觉得有几分熟悉。
“是!”几个士兵忙上了城门,合力将吕燚放了下来。
待看到男子的面容,侍卫首领顿时双腿一软,差点跌坐在地,忙吩咐人去吕相府,“快,快去把吕相请来!”
将看热闹的百姓驱散,侍卫首领脱了衣服盖在昏迷的吕燚身上,神情焦灼,再次将值守的士兵都叫来,询问关于吕燚的事,却都说没看到是什么人。
吕相来了以后,看到吕燚,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忙让人将吕燚带回去,找府医医治。
吕燚是吕相的嫡子,一向受宠爱,这一次遭了这么大的难,吕相又疼又气,怒火攻心,下了命令,全城搜查,一定要找出伤害他儿子的人。
最先查到的就是春花楼,然而等相府的人到了,人去楼空,只有几个下人在。
几个下人也不用逼问,直接道,有事去城东苏家,寻找苏九。
次日天刚亮,近百的侍卫将苏家围的水泄不通。
“杀进去,把叫苏九的人给本相抓过来,生死勿论!”过了一夜,吕相满腹怒气未消,满脸阴沉。
“是!”
十几人冲进苏家,很快就被隔着墙一个个丢了出来。
“大胆狂徒!本相今日到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地方去,准备火箭!”吕相冷声喝道。
命令一下,立刻有侍卫拿着弓箭上前,箭尖上都点了火,对准苏家的院子。
刚要下令射箭,突然有大批的人马从赶过来,很快护在苏家门前,一个个精兵身体矫健,目光冷厉,手中长刀对准相府的侍卫。
吕相目光阴郁的看着走上前来的胡大炮,冷声问道,“胡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对不住吕相,这里面住的人是末将的朋友,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则,谁也不能动她!”胡大炮站在苏家大门之前,高大挺大的身体站在那,气势凌然。
吕相狠狠眯眼,“苏九伤了本相的儿子,不必向皇上请旨,本相也要她给小儿一个交代!”
胡大炮脸色不变,淡声道,“末将已经说过了,除非有皇上的旨意,否则谁也别想进这院子!”
“如果本相一定要进呢?”吕相沉声道。
“那就别怪末将以下犯上了!”
“你、”吕相满脸怒气的瞪着胡大炮。
但是他的人都是相府护院的侍卫,怎么可能和胡大炮的精兵相比,从气势上,已经输了!
“本相再给胡将军一次机会,胡将军带兵退下,否则本相马上进宫,向皇上弹劾,胡将军私自带兵为平民护宅,为非作歹,伤害无辜!”
“吕相大人尽管入宫告状,末将在这里等着大人!”
“胡将军不要枉顾王法,犯下弥天大错!”
“相爷家的公子强暴民女,更是罪无可恕!”
两人在苏家门外僵持难下,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突然苏家大门吱呀一响,缓缓打开。
吕相倏然抬头看去。
门里红影一闪,一欣长矜贵的身影缓缓走出来,身侧牵着一女子。
男人凤眸薄唇,俊美风流,少女身姿挺直,面容精致,和男人站在一起,皆是无双的容貌,世间难寻第二人。
“纪长公子、”吕相惊愕的眯起眼睛。
“吕相大人,好久不见!”纪余弦勾唇缓缓一笑。
的确是好久不见,吕相还未做相爷之前,在兵部任尚书一职,和纪府没少打交道,和纪余弦更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吕相眼睛落在苏九身上,目光冷厉,“这位就是苏九?”
“吕相大人带了这么多人围在苏某家外,是要私闯民宅吗?”苏九清淡一笑。
“是你伤了燚儿?”吕相寒声问道。
苏九噗嗤一笑,“相爷没看到你儿子伤在哪里吗?那可不是我伤的,至于什么人伤的,那就不好说了,当时贵公子需要,我是随便在街上拉的人。”
“你!”吕相脸色登时铁青,怒火冲天,“给我把她抓起来!”
然而还不待吕府的侍卫动,胡大炮带着的精兵猛然上前一步,逼的那些侍卫惶恐后退!
“吕相大人!”纪余弦缓缓开口,“贵公子伤害的女子,是本公子朋友心爱之人,如今贵公子也受了伤,算是扯平了,吕相大人觉得如何?”
“扯平?”吕相冷笑,“长公子可看到小儿被伤害的样子,不杀苏九,难消本相心头只恨!”
“那本公子也撂下一句,纪某虽是没有什么权势的草民,但也决不会让任何人动苏九!”纪余弦冷眸一眯,声音冷寒。
吕相眸光微微一震,直直的和纪余弦对视。
“苏九是长公子何人?”
“纪府主母!”纪余弦淡声道。
吕相眼中闪过一抹惊愕,狠狠眯起,半晌,缓缓后退,冷声吩咐道,“回去!”
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待吕府的侍卫全部撤走,胡大炮冷哼一声,转身对着苏九道,“大当家,今晚我带兵守在这里,绝不会让吕相进这院子一步!”
苏九笑道,“不用,除非用火炮轰,其他的小爷都不怕!”
胡大炮嘿嘿笑道,“他要是敢有火炮,明日吕府就得抄家问斩!”
官员家里如果能出来火炮,那是妥妥的谋逆之罪了!
“行了,回去吧,明日早朝上吕相说不定会奏本参你,自己做好准备!”苏九嘱咐道。
胡大炮不在意的一笑,“不要说现在,就是以前老子也不怕他!”
现在当然更不怕了,因为如今朝中掌权的人已经是萧冽,萧冽若是知道吕相要杀苏九,说不定先会把他杀了!
胡大炮走了以后,苏九命下人关上大门,挽着纪余弦的手往院子里走。
“其实你不必过来,我既然敢那样对吕燚,自然就有万全的应对法子!”苏九迎着阳光一笑,眸中晨光跳跃,清美绝伦。
这样把纪余弦暴露出来,苏九反而更加不安。
“你是为了我,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面对?”纪余弦停下来,手臂揽着苏九的腰身,他背光而立,光线在他墨发上氤氲出一个淡金色的光圈,越发衬的他如画的眉眼俊美妖艳。
苏九笑的狡黠,“是他的儿子强暴民女在先,就算告到府衙去,我也是站理的,大梁律里明确的写着,强暴民女,杖责八十,发配充军,可没有写强暴男子是什么罪名。”
纪余弦轻声一笑,“我的玖儿越来越聪明了!”
苏九眯眼一笑,“是长公子教的好!”
纪余弦霎时胸口酥软,捏着苏九下巴吻下去。
两人站在抄手游廊下,旁边桂花半落,刚刚升起的阳光透过花枝柔软的撒在拥吻的两人身上,温暖静谧。
下人们识趣的绕路而过,不去打扰。
密密实实的一个热吻结束,纪余弦眸光潋滟,低声道,“今晚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