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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他们这种事的人都比较谨慎,知道外面有事发生,不问清楚是不敢静下心谈的,于是桂小五郎拉开门问:“发生了什么?”
一个从门口方向跑过来报信的人结结巴巴:“绯村……绯村回来了!”
桂小五郎顿时震惊了,不过喜悦还是占了上风:“回来了就好,伤得重吗?”
“应该挺重的,还在昏迷。”报信人一脸担忧,“是被人送回来的……而且他们还想见这里的负责人。”
“……居然是被人送回来……?”
这个消息的性质就严重多了。对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是绯村告诉的?还是对方自己调查出来的?
既然敢直接出现在这里,不是有恃无恐,应该就是没有恶意吧……不管原因是什么,他觉得自己有必要见对方一面。
至少感谢一下对方把绯村那孩子送了回来。
这样想着的桂小五郎,就直接走向门口,打算看看绯村剑心的情况,顺便道个谢,其他的事先见见来人再说。
然后他就看见了一个眼熟的人。桂小五郎的记性很好,他瞬间就把跟那个人有关的记忆全回忆了一遍,收敛了一下心中的震惊,神情复杂地说:“相田先生……没想到竟然是你。”
一群本来还警惕着陌生人的维新志士一看这情况,也稍微放松了一点。
三郎态度散漫地抬手招呼了一下:“……啊,真巧,你也在这啊。”
仿佛被他这没有紧张感的架势感染,桂小五郎笑着叹了口气,确定绯村剑心的伤不致命后就安排人去照顾他,自己则带着三郎和他的随从找了个房间打算好好聊聊。
进房间的时候,桂小五郎的护卫看着这三个人身上的刀,有些迟疑该不该把他们放进去。桂小五郎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三郎大大咧咧地坐在桂小五郎的对面,一期一振和压切长谷部在他后面陪坐。
“姑且还是叫你相田先生吧——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种场合。”桂小五郎说。
三郎问:“那我还叫你和田先生?”
“……不必,如我所讲过的那样,和田已经是旧姓了,我现在的名字是桂小五郎。”
“嗯,那就桂先生。”
“相田先生好像并不奇怪我的身份。”
“反正你是谁都对我没影响啊……能不能直接跳过试探的阶段?我不是很耐烦应付这个。”
桂小五郎觉得眼前的场景十分有趣。
身为主君的人那么随性自在,跟他一起来的随从却是与之相反的严谨。主君穿和服,随从却都穿洋服。随从们的气质颇为不凡,大约也是什么大家族的出身吧,可那两个人看向主君的眼神却的确是属于最忠诚的武士。
他对这个自称叫相田三郎这么平凡名字的人愈发好奇了。
“那么就先直接进入正题吧,可以讲一下你发现那孩子的过程吗?”
三郎说:“我正在调查新撰组啦,正巧遇上他被围攻就救了。”
桂小五郎的神情严肃了起来:“绯村的实力我很清楚,关于围攻他的……”
“……还是交给一期来讲吧。”三郎爽快地放弃了。
他本来就不怎么擅长谈判,反正有人擅长就好了。这次也只是他觉得已经不是战国时代了,自己跟来大概更有诚意才来的,没打算全程自己负责。
桂小五郎也不纠结这个,只要有人能解答他的疑惑就好。
一期一振很快就把自己这方的情报简洁明了地交代了个清楚,时之政府效率还是挺高的,那具尸体已经被解析个彻底了。
桂小五郎陷入了沉思:“人体实验……吗……”
“嗯,就是这样,人少还好说,人多你们就麻烦了,你应该不会放任不管吧?”三郎撑着脸问。
“……谢谢你的情报,如果情况属实,我们自然会想办法。”
三郎觉得谈话可以结束了:“那有新情报再联系吧,我只是想搞懂那些东西的来源。”
“你要走了吗?”桂小五郎说,“与其找到情报再联系你,不如你住这里好了。”
三郎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要留下我吗?”
“如果我说是呢?”
听到外面传来的围住房间的脚步声,一期一振和压切长谷部握上了腰间的刀。
——若是没有能带主公全身而退的信心,他们又怎么可能只跟来两个人!长州藩若是盘算着卸磨杀驴,可就打错算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