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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毁灭了。”女子缓缓问道。
紫萱的身体一顿，她仔细回想起了往日的事情，可为什么毁灭却完全不懂。
“不知道，他说那是一场戏，是我入戏太深。”
“可以讲讲你们的故事么？”女子望向了盖云，似乎那人还没有完全死去，不过她已经不在意了，选择是自己的，尽管她因为自己徒弟的原因想让此人活下去，可也不会为此逼迫别人。
“第一次相遇，他与现在差不多，也只剩下了一口气，我只是好心，就救了他。”
“我陷入了昏迷，他却带上了我，醒来后，拿走了我的东西，不还给我，还耍赖硬要让我认他为主。”
紫萱扑哧一声笑了，可是眼泪却缓缓留下。
“他说他被追杀，只能换一个身份，于是他盯上了一个名为凌星的少年，将他杀了，然后变化成了他的样子。”
“我与他一起，在凌家生活，他扮演着凌星，而我扮演着喜欢他的女子。后来他用计将凌家灭掉，拿走了凌家的一切，最后，还亲手杀了他的姐姐凌月。”
“凌月带着他逃走了，我追了上去，可是他却亲手将凌月杀了，凌月央求他放过我，他照做了。”
女子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就这样么？”
“是的，凌家的人很好，对我对他都是如此，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这么狠心，为什么他可以做到这样！”紫萱大哭了起来，声音也逐渐变大。
女子叹了口气，心中却苦涩的很。在她眼中，那老者没有任何错误，因为他本意就是如此，在扮成凌星之前，恐怕他就已经决定将凌家毁灭了。
“若是凌家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你还会如此对他么？”女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因为紫萱也依旧没有错，正像那老者说的一般，她入戏太深了。
紫萱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回想着女子的话，可是她想象不到那种结果。
“可是，他们不是……”
“他一定有想要做的事情吧，听你的描述，他应该和你差不多大，可是现在，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女子突然笑了笑，只是笑容，满是哀伤，“你能救他，他肯定知道，可是还是放你走了，他没有强迫你，宁愿去选一条更加艰难的路。”
“没有人能做到如他一般……”女子转身，留下了最后一句话，“他为了不让你为难，成了现在的样子，你能为了救他，放下你心中的善良么？”
看着女子远去，紫萱眼神空洞至极，只是泪水却止不住。
“我哭了么？”紫萱摸了摸眼角，然后笑了起来，只是笑容呆滞，“我为什么要哭啊，他如果强迫我，他如果强迫我……”
紫萱突然跟发疯一样，抱起了盖云，可却没有感受到什么重量。可以摸到的骨头，满是褶皱的皮肤，深陷到底的眼眶，只剩下几根的白色发丝……
“原来，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紫萱瘫坐在了地上，两眼空洞至极，只有那呆滞的笑容与眼角的泪水，依旧如初。
“不要死……”紫萱突然感受到了什么，青玄灵珠从她最终吐出，再度送入了盖云的嘴中。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一次，我要你讲清楚，你不能逃啊……”
盖云的生机慢慢消逝，紫萱的眼睛也没有了神色，青玄灵珠已经不再转动，因为盖云已经没了生机。
“三息，我犹豫了三息，所以，他走了……”紫萱的泪水已经干涸了，她只能紧紧地抱着盖云，感受着他最后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