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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千里替郁禾问出了他想要问的问题, 不由心里一紧。
而郁千里则是慈爱地看着楚凌冬。只要与他的孙子禾禾有一点联系的人, 都能牵动他的心肠。
楚凌冬显然有些犹豫, 迟疑了两三秒才说:“我是他的一位患者。郁医生医术高明,心地善良, 让我很感动。”
楚凌冬的话郁禾是不信的。
他并没有这个患者。
“哦。原来如此。”郁千里微微地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楚凌冬, 眼神就更慈详了。
楚凌冬此行, 看来是无功而返。
他站了起来, 这是要告辞了。
“还有一件事想麻烦郁大夫。”楚凌冬忽然说。
“乐意效劳。”郁千里和蔼地说。
“您能为我号号脉吗?”
郁禾不由看了楚凌冬一眼。也算共处了近一个月, 倒没发现他身体不适的地方。
“当然可以。”郁千里虽然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意外而吃惊。看出不楚凌冬好好的一个人,也有求助于中医的地方。
不过,对此,他是十分愿意效劳的。
这位年轻的楚总, 为禾禾做了这么多,他却一直遗憾无以为报。
“因为有人说我气血不足,所以想请您给我看看。”楚凌冬微微一笑。
郁禾不想再看到楚凌冬了。
郁老爷子宽厚地笑了,“哪有那么多的气血不足哟。”
几个人从南屋, 移回至诊所。按照惯例,一般都是由郁禾来问诊。但因为楚凌冬这个大恩情在, 郁老爷子肯定要亲自问诊。
郁禾乐得松了一口气。
在楚凌冬以“气血不足”为由,提出要老爷子为他号脉时, 郁禾已受到了惊吓。他心里只望楚凌冬办完了事, 快点离开。
没想到这人一出接一出。
这种情况下, 郁禾则是能回避就回避, 不想再与楚凌冬有任何肢体接触。
“你说你气血不足,平时有什么症状?”郁千里问。
“就是会觉得有些畏冷。”楚凌冬说。
今天他穿得比较舒适,呢大衣里面是件高领黑色羊毛衫,更衬得脸色白得透明,连唇色都有些发淡。
看起来寒凉而冷淡。
但依然是样貌出众的。
老爷子抓住楚凌冬的手腕,手指搭了上去。垂目感受了一会儿,“其他的都还好吧。”
“嗯。每年一次体检,都挺正常。”楚凌冬说。
老爷子沉吟了几秒:“你凌晨的时候,特别是早上四、五点,是不是会有咳嗽的现象?“
楚凌冬惊异地看了郁千里一眼,“嗯。也不是多严重,就是几声。也是入冬以来的事。”
对于楚凌冬的症状,郁禾毫不知情。
但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与楚凌冬的交集不过是几顿晚饭……当然,还有些身体摩擦。
但作为一名医者,没有及时发现楚凌冬的症状,郁禾心里还是有些歉意。
如果早点发现,他会给楚凌冬抓几付药吃。
郁千里放开他的手腕:“你的胸部以前是不是受过伤?”
楚凌冬抬起眼皮,犹豫了片刻,“半年前,受过一次外伤。”
顿了顿,“然后做了手术。”
郁千里点点头,不再问下去。
“什么外伤?”郁禾忍不住问了出来。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妥。但他实在是太好奇。
楚凌冬倒是没介意。只是迟疑了几秒:“……车祸。断了几根肋骨。”
断了几根肋骨。大概现在胸口上还留着疤痕吧。
郁禾心想。
但也同时意识到,虽然许安的身体上上下下都被楚凌冬看了个遍,但楚凌冬自己却没从在郁禾面前坦露过身体。
老爷子点点头,“这就是了。虽然做了手术,但受伤调理是个细水长流的事,所以还会有些后遗症。在中医上来说,也就是肺阳虚。我给你抓几副中药,三个月后,保证你的这些症状全都没有。”
“谢谢郁大夫。”楚凌冬说。
老爷子给开了药,然后征求楚凌冬的意见,是带回去自己制药,还是在“解郁堂”熬制好了,让人来拿。
楚凌冬说,“就在这儿吧。熬制好了,我让人过来拿。”
楚凌冬说着,站了起来。
时候也差不多了。是该告辞了。
郁老爷子跟着也站了起来。
“请您留步。”楚凌冬忙说,“我看外面看病的人还很多。您就别客气了。”
郁老爷子一想,也是。便冲郁禾说,“那小许你代我送送楚总。”
郁禾瞄了郁千里一眼,觉得老爷像子对这个人太客气了。虽然心里千万个不愿意,但还是站了起来。
纵然他与楚凌冬各种摩擦,但楚凌冬的此行此举,他还是心存感激的。
时隔这么久,还有这么一个人惦记着自己,郁禾心里荡漾着有几分暖意。
郁禾跟在楚凌冬与田乔后面,走了门诊室,停下了脚步。
“你怎么在这儿?”田乔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个被楚凌冬包养的小情,穿着白大褂,像模像样地给人问诊看病,与他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不能不让田乔不解与生疑。
“我从楚总那里搬出来了,在这里工作。”郁禾勾了勾嘴角。
他的潜台词不说,田乔也应该明白了。
没有了他这个阻碍,现在对田乔是个难得的机会了。
田乔对这个回答,果然是又惊又喜,眼睛里光亮一闪。抑制不住地绽了一个微笑。
虽然郁禾对这个人颇有微词,但这一刻,他相信田乔对楚凌冬是真爱。
两人说话的时候,楚凌冬只是不紧不慢地打量着这个小院。
小院不大,种植着一些植物。昨晚上的一场初雪,并没有在地上留下多少痕迹,但几株打了苞的山茶树叶子上,还有些尚未融化的积雪。
楚凌冬喜欢这里的气氛。
这个人在这里工作,应该也还不错。而且郁老爷子为人厚道,看得出对他也十分信任与喜欢。
难怪这个人愿意呆在这里,而不愿跟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