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琯之问,“什么办法?”
幼章说,“我们去三叔的小谢山庭看看怎么样,那人若还是在那处,我们就叫丫鬟还了过去,显得你的气度,也叫他憋闷一会。”
琯之听罢,摇了摇头,“这个主意不好。”
幼章忽然想起,她前头被罚了小半个月,就是出于此类事,这样说来,这件事便于她有了心结。
琯之说,“我就不去了,你也知道三叔不是顶和气的一个人,我怕招了他的嫌,就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什么香囊不香囊,照盈说的含糊,我还是给扔了罢。”
幼章拦住,“好姐姐,如若你信得过,我便替你送了去,也不是我亲手,派一个丫头,只以我的名义便罢了,这样三叔在意着外人的名分,是不会为难我的。况且我若是只做了这样一件事,扰了三叔等,那也没关系,能为姐姐办一件事,出一口气都是极好的。”
幼章从前倒没有这样厚待她,琯之有些受不住,见她言辞真诚,她终还是拿出了香囊递给她,“我不知道你这样诚意,从前是我局限了。”
一句话倒叫琯之有了感慨,幼章受之有愧,这琯之果真才是一个实心人,自己比不上,怪道葛琳之前是那样百般地维护她,这样想想,什么气都消了,她接过,“都只是小事,姐姐千万不要这样。”
二人分别,她拿过锦囊看了看,金缕丝花边的香囊,上绣早竹两棵,这样看来,旁的式样都好,香味也好闻,就是这竹与这样金丝边的锦囊却不大相配了。
她翻过来看,见同样的刺绣,右侧还有一句诗话,落款如意小君。
幼章一个机灵,如意小君?袁如意?
对,琀之说过,袁如意爱穿金色华服,这丝线与锦囊这样不同流俗,就绝不是巧合了。
幼章握着香囊,低低地笑了出来。
她想了想,央了香涎去做,疏影知道前后因缘后,笑了,“姑娘,你真是为琀之姑娘的话上心,昨日才说了,你就已有千百种办法为她想好了。”
香涎接过香囊,也笑,“我去去就来,但这样寡手不好,你冒然送东西,虽有原由,但也是有唯你的身份的,我这里切好了一些凉瓜,打着你的名义送去,对外面才是一个交代。”
幼章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
一时香涎备好了瓜果,幼章嘱咐她,“一会还香囊的时候,把这支珠钗放进去,琀之虽说那人可能已记不清,但沧海一珠,这种颜色何其珍贵,数十年前有情义送出,多少会有印象的。只等珠钗到了他的手,他便自会再打探了。”
香涎应,“嗯,好。”
只幼章样样都想好,却还是估算错了那袁如意的记事能力。
香涎到了小谢山庭脚下,冷不防走出来一个人,冷面斥和,吓了香涎一大跳。
香涎便说,“我家苏二姑娘看见对面山里炊烟寥寥,想,既诸公闲谈,这样的天气到底是热了些,她新得了一些清凉瓜果,二院散尽了,如若三叔公不嫌弃,也请接下。”
那人看了她半晌,说,“这里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