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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我们要去哪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我说话也变的精炼简洁。
“二副,你们船还在锚地抛锚,你们需要回船,等待公司缴纳罚款后才能离开。”代理回道。
船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现在说话比我都要简洁,他在监狱的最后两个月甚至一整天都不会说上一句话,我甚至都忘了船长上一次给我说过的话是什么了。
从代理车上下来,我们来到了陶拉纳鲁的码头,坐上一艘快艇,朝着锚地驶去,海神7在水里静止了整整半年的时间,船体的满载吃水线已经泡出了痕迹,远远看去像是长了一圈厚厚的妊娠纹。
“九哥!九哥!”我远远看到老九正在后甲板钓鱼,能明显的看到他身体有些发福,我从小艇上站了起来,使劲挥手大喊着。
老九抬头朝我们这边看着,经历了半年饥寒交迫的日子,我跟船长看上去有些像菲律宾人,老九可能一时半会没能认出我俩。
看穿的海军迅速的跑了过来,招呼老九跟水手放下引水梯。
“九哥!九哥!”我欣喜的叫着。
“嫩妈你是老二?”老九瞪着大眼,似乎不敢相信我跟船长变成了两个黑人。
“嫩妈你俩咋成这个样子了?”老九把我跟船长从引水梯上慢慢扶了下来。
“船长?!”放引水梯的水手小声叫着,似乎还是不能确认眼前这个跟菲律宾猴子一样的人是当年风流倜傥的船长。
船长没有正眼看任何人,径直往生活区走去。
“九哥!”我扶着老九的胳膊,没有控制住情绪,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嫩妈,你们这是遭了多大的罪呀!”老九看到我这副惨样,也忍不住的有些哽咽。
大副三副还有机舱的人纷纷跑到甲板上,都是一脸关切的看着我,
“老二,你们去哪里了?”
“二副,你怎么晒这么黑了,船长呢?”
“二副”
我心里压抑了半年的委屈,在这一瞬间爆发开来,我瘫坐在甲板的缆桩上,抱着舷墙的栏杆,开始嚎啕大哭。
我开始明白船长为什么不顾一切的往房间走,他心里的压抑应该比我还要重,他也怕控制不住,堂堂一船长怎么能在底下人面前哭,此刻他估计在房间也哭的像条狗一样吧。
我哭了足足有10多分钟,甲板上的人都被我的感情渲染,几个感性的卡带已经开始抹泪,老九架着我的胳膊,把我扶回了生活区。
“二副,吃饭了吗?我下面给你吃?”大厨凑到我的跟前。
听到大厨充满歧义的一句话,我“噗嗤”一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