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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听越糊涂。
有很多的问题要问，还没问出口，那些还没说出口的话就涅灭在唇间。
褚江辞抱着她，她整个人都藏进了他怀中，也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听见他说的话，“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嫁人。”
那一刻，除了海风卷着波涛拍打着海岸的声音外，还有怦怦跳动的声音。
是谁的呢？
好像是她的，也好像是他的……
她想要不是彼此的身份那么尴尬，要不是她即将成为人妇而他已成为人夫，或许她会觉得很浪漫。
厉时念挣扎开，神情严肃，“请你停止你这种愚蠢的行为，你想触碰道德底线，我不想越界，更不想成为别人眼中的小、三，你既然那么想念你的妻子，那就应该对她一心一意，而不是背着她做这种道德败坏的事，万一她知道了该多伤心？一个对你那么好，又为你付出了一切，连自己都原谅不了的人却愿意原谅你的人，你怎么能辜负她？那么沉重又真挚的感情，你不可以对不起她……”
“嗯”
他应了声，眸色极为深邃认真。
亏得她还以为褚江辞是听进去了她说的话，谁知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喂，你到底听懂没有？”厉时念额角太阳穴都在猛烈的跳动着。
褚江辞轻笑了声，眉眼舒展，如寒冰消融，初春回暖。
跟他说话就和对牛弹琴一样，他就是在装听不懂。
气的厉时念连话都不想说了，褚江辞说让她回屋去，她也不肯回去，就在沙滩上坐着，大有他不安排她离开就不起身的势头。
原以为褚江辞会劝她什么的，他可倒好，真的就独自回去了，厉时念憋了一肚子火没地发。
坐在沙滩边，从白天坐到黑夜。
日头完全被无边无尽的黑暗所取代，除了漫天的星光霞彩以外，什么都没有。
海浪疯狂的拍打着海岸，声响巨大。
她缩在沙滩上一动不动，越想越委屈。
莫名其妙的将她带到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来，打乱了她的生活还一脸的理所应当。
厉时念眼眶温热，缩着脚，埋首在双膝间。
远远的看去，她就像是一块礁石。
“哭了？”
她抬头，凶巴巴的瞪了去而复返的人一眼。
眼眶还红红的，看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
褚江辞将手里拿着的薄毯扔给了她，盖在了她头上，她一把扯下后，见他一直杵着不动，又气又羞愤的说，“我腿麻了……”
……
她真不想示软，可腿麻这件事也不在她的控制范畴内。
生存和尊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生存。
被褚江辞抱回去的时候，她凝神看着男人光洁的下巴，“为什么？”
“嗯？”
“你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却不愿意跟我多做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真的喜欢我吧？是为了厉家还是……”她其实想不出原因来，但她直觉告诉她，褚江辞并不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她看到过他的落寞和颓废，看到过他的后悔和情深，她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似乎什么理由都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