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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鸢又是好奇的问道:“店里的伙计又如何会知晓我来了这里?奥,师兄,你找人跟踪我,对不对?”
赵挽成连忙捂嘴,意识到刚刚自己说漏了嘴,于是连忙替自己辩解道:“哎,师妹,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出事吗,你别生气啊。”
雪鸢跺脚,与他道:“你收买眼线跟踪我,我如何能不生气?”
赵挽成回道:“要不,要不你也收买眼线跟踪我,这不就还回来了么?”
雪鸢说道:“你这叫什么话?”
霍焰见二人不睦,于是打圆场道:“我看着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也正经该找个地方用晚膳了。”
赵挽成知道这是霍焰在岔开话题,于是赶忙顺杆爬,说道:“对啊,对啊,太晚了,这好餐馆都就人满为患了。我推荐一家,和顺坊饸烙馆,怎么样,鸢儿,没吃过吧?”
雪鸢依旧未曾从刚刚的不愉快中解脱出来,因此只是“哼”了一声,并未答话。
赵挽成倒是个不含糊的,直接拉上她一根胳膊,拽上就走,边走边说道:“走吧,我的傻师妹,只有师兄才能带着你吃遍天南海北。”
雪鸢就这样被他拖在前面走,时不时的回过头望向身后跟着的霍焰。
霍焰只是无奈的摇摇头微笑着。
唔,于是这次河边之约,仍旧是未能摆脱这赵挽成。
那日夜里,雪鸢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于是就开始琢磨着如何才能摆脱师兄这个“话痨鬼”。她想来想去,这自古兵不厌诈,凡事想要成功,还是少不了计谋。于是她眉头微蹙,计上心来。
这日下午,雪鸢特意换了件新衣在这茶楼里转悠着,逢人便问自己这绣花裙看起来如何,众人当然是一致称好。
接下去一句话,人家往往就会问:“哎呦,雪鸢姑娘,今儿打扮这么漂亮是要出去么?”
之后,她便顺势说道:“今儿有个朋友约了她去鼎铛戏楼听戏,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的大戏楼,自己当然要仔细打扮一番。”
其实她那是说给别人听的,或者说是专说给那给赵挽成传话的人听的。她根本不去什么鼎铛戏楼,她和霍焰依旧是约在昨日的城东小河边。
杨柳依旧是轻轻拂动着,晚风依旧是夹杂着青草的气息飘然而过。
霍焰这日牵着马前来,这也是雪鸢在事先塞给他纸条里嘱托的,她想学骑马。
霍焰对她说着:“京城这的马都太高了些,你初学,其实很有些不合适,若是掉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回头我去城西的马场借匹马驹给你,应该会合适你。”
雪鸢却不以为然的清了清喉咙,与他道:“既然这京城里的人都是惯于骑高头大马,那我自然也要入乡随俗,况且我已经成年了,还骑个小马驹算怎么回事?”
霍焰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笑说道:“你现在说大话,只怕日后从马背上摔下来,就该后悔了。”
雪鸢侧过头,认真的望着霍焰的眼睛问道:“那你会让我摔下来么?”
霍焰望着她那眉蹙春山,眼颦秋水的面庞,不由得心里又是一阵悸动,好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那日,霍焰带着雪鸢骑在马背上在这河岸旁静静的前行了很久。
雪鸢转过头去时,额角撞在霍焰低下的下巴颏上,二人又是一阵尴尬。
但是这阵尴尬过后,霍焰似乎就放开些了,当这晚风拂过佳人的发丝,将这发丝吹拂到他的面颊上时,他慢慢的凑过脸,感受着姑娘发丝上的醉人香气。
雪鸢感受到他温暖的气息,不由得心怦怦直跳。她那心底的少女世界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震动,似乎要变得天翻地覆起来,再也恢复不成原来的样子了。
这日,太阳已经落山了,霍焰才带着雪鸢骑着马慢慢往茶楼走,他往日里一贯是雷厉风行,这日却总嫌这马儿走的太快。
快到茶楼时,远远的就望见赵挽成往这边张望着。
赵挽成很快迎了上来,道:“我说鸢儿,你也太过狡诈了,你不是跟茶楼的人说去什么鼎铛戏楼听戏嘛,那戏楼我去了,我把那儿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寻遍了,也没找着你,你这声东击西的该不会是要跟我玩心眼吧?”
雪鸢不服气的回道:“什么玩心眼,我这叫兵不厌诈,就许你收买眼线,不许我调虎离山?”
赵挽成不满的回道:“什么调虎离山,我是老虎吗?再说了就算我是老虎,我也是只对别人凶,对你,我什么时候不是小心呵护了?你说这话,也太让人寒心了!”
说完,他就佯装伤心的样子,侧过了脸去。
赵挽成对雪鸢很了解,她这个人呢一贯有些吃软不吃硬,你若跟她来硬的,她必是硬碰硬;你若假意屈服,甚至是佯装受害者的模样博取同情,她一准就“着了道”。
此番雪鸢见自己用词不当,伤了师兄的心,连忙让霍焰帮助她翻身下马。她刚一下马,便跑到她师兄身边,又是轻抚肩膀,又是轻揉胸口的,低头认错,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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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者感悟浅谈(To describe chaper 76 with the inspiration of the author):马蹄轻快的踏过那蜿蜒的河岸边,夕阳西下,晚风轻拂,春日真是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