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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温岚在楼梯间,听到楼下传来争吵声。
“至少要绑票十亿,一亿对香港人来说算什么,首都的一套别墅都不止这个价。”
“廖哥,十亿确实太多了,万一别人不认账报警,对我们也很不利啊。”
“去你大爷的,那一亿能分多少钱,别忘了欠债一千万,你妹妹掺合进来,难道也不是想分钱。”
许温岚一下楼,冷冷的说:“我一分钱也不要,还清我哥的负债就行。”
廖哥转过身,诧异的瞟向她,笑呵呵的说:“哟呵,这妹妹不错啊,挺为哥哥着想的。”
许任文盛了碗蛋炒饭,端给廖哥:“先吃饭,绑票的事等人来齐商量。”
许温岚暗暗思忖,这话的意思是,绑票的人不止他们几个?
廖哥扒了口饭,嚼了嚼,突然吐了出来:“你炒的是什么,给猪吃的?”
许温岚讽刺地说:“别浪费粮食。”
廖哥捶着桌子起身,正要发作,许任文连忙赔笑的说:“她很少做饭,味道有点焦,其实还能吃的。”
许温岚心底不舒服,不由看向楼上。
那人说味道非常好,是因为饿太久的缘故,还是单纯的安慰自己。
廖哥还想开口骂几句,恰在这时,口袋响起手机铃声。
廖哥看清手机屏幕,迟疑一下接通手机,客客气气的说:“你到哪里了,好好好,我们来接你。”
许任文沙哑的问:“他来了?”
廖哥点点头。
许温岚瞥见许任文绷紧的手,感受到他没来由的紧张。
许任文侧头看向她:“岚岚,你就别去了,在房间里待着。”
他说的是房间,而不是屋里,潜台词是要她藏起来?
没多时,廖哥带两个手下接人去了。
许温岚在自己房里待着,翻了会书,觉得空气有点闷热,走到窗边拉开紫色窗帘,烈阳化作赤金波涛涌进暗沉的室内,流动她黑藻似的齐腰长发。
放眼望去,通向屋子长长的灰白石子道,廖哥一行人疾步走来,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
他的下颌轮廓呈菱形,偏长的黑发垂到耳下,面色像纸张一样白,眼圈却暗沉沉的,与明媚的阳光格格不入。
廖哥看似很敬畏他,殷切地在前面指路。
跨过围栏时,黑衣男人抬起头,与窗内的她对撞视线,嘴角的咧开惊奇的笑意。
该怎么形容他的笑呢。
像迷途的旅人,发现杂草丛生的平原,潜藏在草堆下的果子。不对,应该是恶狼在寸草不生的荒地,咧出沾有血丝的獠牙飞扑狂奔的野兔。
被他的目光侵蚀一般,她浑身犹如浸浴于恐惧中,手有点不稳的合拢窗帘。
整个下午,许温岚把自己关在房间,还是许任文给她送的晚饭。
许温岚接过饭碗问:“你带来的都是什么人?”
许任文嘴角微微抽动,紧紧合上房门:“最近不要出门。”
差不多到他们打完牌,晚上睡觉的时间,许温岚在房里隔着门,听到几个人的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廖哥耐心解释:“这间是那港仔关的房间。”
“对面右边那间呢?”陌生男人的声音说不上好听,语调的抑扬顿挫却令人不能忽视。
方奕旸对面右边的房间,恰好是许温岚的房间。
许任文压低声音:“没有其他人。”
廖哥阴阴的笑了,不怀好意。
“是嘛,可是,我瞧见一个女人。”
谈到“女人”,他的尾音微微上扬,像提及某个兴奋的点。
许任文声线不太稳,没话找话的说:“你的房间我收拾好了,早点歇息。”
“呵。”男人只是笑。
廖哥骂道:“维特睡不睡觉,轮得到你说?”
被喊为维特的男人,懒洋洋的开口:“回屋睡吧。”
廖哥连连附和:“好好好。”
等夜深之后,许温岚口渴得难受,偷偷走出房门,看了眼方奕旸住的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