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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唐家。
更恨万恶之源的唐季倡。
对于唐靳禹这个,证明了她丈夫曾经睡过其它女人的罪证,说不上厌恶,但绝对是恶心的。
容雅笙已经消失了十几年了,这会儿陡然的冒出来,这是想要做什么呢?
别说唐靳禹了,唐海渊的眉头都紧紧的皱着。
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挂了电话,唐靳禹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来。
转头看向站在身边的威廉:“带几个保镖来,给我就在这里守着,一旦夫人要出门,务必拦着通知我,还有,如果有什么人要过来看她的话,必须向我报备。”
这是变相的软禁了。
“好的,总裁。”
威廉面色不变的转身退了下去,动作迅速的去办自己该办的事情。
很快,一行穿着黑色西服的保镖就出现在了病房的门口。
他们四个一般,每天轮换三次。
面对面的交接,保证二十四小时后的有人在门口看着,甚至外面的窗户都额外的用钢丝网给封了。
甚至玻璃都装上了防弹玻璃。
可谓是武装到了牙齿的架势。
忙完这一切,唐靳禹才起身回了病房。
沈星羽还没有醒,躺在那里,神色安详,若不是胸口的起伏,他甚至以为看见了当初的容雅兰。
看着她这样虚弱的躺在被子里,纤细的身子被这宽大的床衬托的愈发的娇小,她昏昏沉沉的睡着,丝毫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唐靳禹就这么呆呆的在旁边看着她。
生怕自己一个错眼,床上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不知道为何,哪怕人就这么躺在他的面前,却偏偏让他有种她会消失的错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窗外的天色渐渐的暗淡了下去,暮色四合,房间里的灯一直没有亮。
唐靳禹也一直都没有去开灯。
直到床上传来一声细碎的呻吟声,唐靳禹才仿佛猛地惊醒,一把攥起她的手,声音里满是关切:“星羽,你醒了?”
沈星羽嘤咛一声,才幽幽转醒。
睁开眼,看见的却是幽暗中,那一双无比清晰的,充满担忧的眼睛。
她哑着嗓子:“我这是,怎么了?”
“你晕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水么?”
沈星羽点点头:“嗯,要水。”
唐靳禹连忙站起身来,快速的走到桌边,为她倒了杯水,看着她喝了下去,才吐了口气。
“你捂着眼睛,我开灯。”
沈星羽拉起被子,遮住了眼睛。
只听见‘啪嗒’一声,隔着被子,都能看见明亮的灯光。
她慢悠悠的放下被子,适应了这明亮的亮度,她这才看清了唐靳禹的脸,一双眼睛通红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熬出来的,看的她的心窝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她的眼睛水润润的看着他:“你别总是熬着,看的我心疼。”
“你也别总是吓我才是,你不知道我心脏都快停摆了。”
沈星羽顿时被他说的难受。
撇过头去,不再说话。
唐靳禹被她的态度弄的气的发笑,他这还没生气呢,她那又闹起别扭了。
站起身来刚准备说两句什么,却看见她眼睛红红的,泪水从眼角滑落,低落到枕头上面,看起来格外的可怜兮兮。
“你哭什么啊,我也没说什么啊,我说心肝儿,你到底在哭什么?”
唐靳禹是真的被她弄得没办法了。
打也打不得,碰又碰不了。
可不就是心肝儿一样的存在么?
反倒是沈星羽,被这一声心肝儿喊的浑身都僵住了。
以前也没觉得唐靳禹会有这样的一面,如今一看,倒是让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没什么,我就是……有点难受。”
唐靳禹冷着张脸,又恢复了往常的高冷:“难受什么,再难过的日子我们都过过来了,以后会有好日子的。”
沈星羽:“……”
有点搞不清楚这个人在想些什么,她是身上有些难受,不是心理难受。
当然,心理也是有些难受的,但是这会儿,看来看去,都觉得没什么必要将心理的想法给表达出来。
她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脸,却被男人一把捉住了手。
唐靳禹将自己微微冰凉的脸颊靠在她温热的掌心。
突然剑眉一蹙:“你的手心怎么这么烫?”
他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对劲。
顿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的。
等打了退烧针,温度下去了以后,沈星羽才恢复了点力气,坐了起来,靠在宽大的抱枕里面。
神思迷糊的捧着碗,小口小口的抿着鸡汤。
“这个鸡汤我让人在外面炖的,大胆的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