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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剑的手落下血滴,一滴一滴砸在地上,可炎剑威力却不减,好似吸食了缪若的血气,更加有威力起来。
缪若苦笑道:“这是你和我之间的问题吗?那仲灵是什么,她才是一切开始的祸源,如果没有她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九重天和三界都是安安稳稳的,是你!亲手毁了这一切,将本应属于我的那份,给了她......”话音才落,剑锋顺转直奔着魔君怀中扶着的人而去,恨不能将周身法力全数灌入在剑身。
魔君并未料到缪若此时已然疯魔成这般,未能回过手来护着,便被剑锋伤了右臂,血流不止,待众人缓过神儿来时,耳畔处只有一阵碎裂的声音。
红色的衣服上看不出是血还是泪,长发胡乱披散在肩上,再不见喜娘精心梳理过的发鬓,眉心处若隐若现的封印,也终是被这炎剑一剑刺破,如海般的回忆涌入脑中。
一口污血呕在地上,炎剑停留在了眉心处的三寸,泛着火光。
我自认活在天地间五百年里,心态老了八成,却未曾想过自己会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竟成了个痴儿。
抬手握住炎剑的剑身,挡住了那如利刃般的剑锋,好似感受不到掌心般割骨般的疼痛,我看着昭华,含泪说:“你说花间月色,一城两人三餐四季,可到底我是灵,你是君!这天地间为首的昭华天君,”吞下翻涌而出的鲜血,抬手一掌重重打在缪若的身上,终是将那炎剑甩在了地上,这才缓和了气息,又说:“你问我可恨过吗?第一次我说恨,第二次我说不恨......这一切我都记的,可如今我最恨的竟是自己,会一次次不知迷途的爱上你,可你该知道,我们之间亏欠了太多,莫不如不曾相识!”
留着鲜血的手摸向腰间,唤出了云绸剑,许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伤,也没有丝毫的剑锋,任由我松手掉落在地。
这也算是两清,有些人最好的方式便是不再见。
问冥帝司要了艳艳的信物,慢慢大雪掩盖了来时路,也不知我自己的身体能撑住着心境何时,抬头看向灰蒙蒙的天空,释然一笑,原来栾溪早已在幻境里等我多时。
胸腔中又翻涌而出污血,一口喷溅在白雪上显得触目惊心,我随手一抹不甚在意,却听见身后传出了一句十分微弱的问候。
脑中犹如晴天霹雳般,我将将转过身,见一个不过半大的奶娃娃正趴在雪地上,一点点的向前爬着,希望能够赶到远处的喜堂。
凤艳艳勉强挤出了个笑模样,说:“大王,你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呀,这里没有糖葫芦,我不能给你疗伤了。”
我急忙走过去,一挥手解了幻术封印,才见艳艳虚弱的从那太子的躯体中脱离,说:“仙女姐姐的脾气太过暴躁,那一缕残魂仍旧留在大王体内,可其余能找到的,我都已同天君收在了法器中,只是巧雀的尸首还在,大王可不要忘记了它。”
要如何耗损精气,才能够支撑起这副躯体,还要保护元神不受影响,它不过是个幽幽谷里的人参精,却为我吃尽了苦头。
我心口隐隐作痛,只能将艳艳护在怀中,死命渡着仙气,希望能够减少耗损的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