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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气氛似乎都死寂下来。
叶展眉背影一僵，她甚至已经不需要回头，便能猜到身后人到底是谁呢？
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让言止神色变了样子？
只是……良久，她依旧回头。
亭亭玉立的温水音，穿着一袭百合花般长裙的温水音站在那里，灿若桃花的脸颊，此刻却泛着苍白。
而后，她转身，跑进宴厅。
“不是说家宴吗？”叶展眉反而笑了出来，她安静看着言止，“怎么还有外人在场？”
她是故意的，故意看这个男人到底有多狼狈。
可言止的反应……没有反应，只呆呆站着。
没意思。
叶展眉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她上前，礼貌拍了拍他的肩膀：“言先生不追上去吗？”声音，只有二人能够听到。
方才还呆怔的言止目光微微流转：“这是你希望的？”
叶展眉一滞，竟不知该说任何。
“进去。”
话音落下，他已经带着她走进宴厅，将一众记者挡在门外。
叶展眉安静站在言止身边走着，迎接着所有人的注目礼。
周围不少人在窃窃私语着，她也只能听见“离婚”“绯闻”等字眼。
叶展眉转身，再没有刻意压抑自己的声音：“言止，看来我们离婚的消息，大家都知道了呢……”
大家都知道，只有言止，不签字，不放人，不……爱她而已。
“闭嘴，叶展眉。”言止皱着眉，脸色微白。
叶展眉却像是豁出去般，看向四周，穿着白衬衫休闲裤的她，与这里格格不入，其实……她从来没有真正融入过他的世界。
以前，她是大家闺秀的时候，无法融入，现在，她已经懒得伪装，二人自然更是天差地别。
言止，是高贵的。
他可以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
他去和掌控着这座城市命运的人谈笑风生，而叶展眉，只是看着，被前来献酒的人群挤到最外面。
她却依旧高兴的笑。
两个世界，连遥遥相望都不需要，她径自转身，缩到角落中，反正，已经丢人的彻底了。
“叶展眉，去跳舞。”面前，多了一只好看的手。
言止抬眸，正看着她，眉目平静。
叶展眉回神，钢琴曲已经响起，不少男女早已经贴近舞池中央，目光看向他们这边。
她依稀想起，开场舞……是要有言止来的。
“华尔兹吗？”叶展眉笑，“抱歉，言先生，我忘了。”
怎么会忘！
当年，为了成为能站在他身边，被别人称赞一声般配，她忍着关节的扭痛去练习每一个动作。
熟记在心的动作。
却……再也不想跳了。
那些过往，她恨不得一并抛弃。
那一瞬，言止脸上的礼貌笑容僵硬，被冷硬取代：“叶展眉，你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
以前的叶展眉，愣头青的扎进感情中，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
现在的叶展眉，只想要放弃，不稀罕什么适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