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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再次恭贺殿下了。”冯盎拱手。
骑在马上的李宽拱手笑道:“冯公里面请,正好皇祖父他老人家有些无趣,冯公来了也有话聊了。”
接亲,催妆诗必不可少,随意的抄了几首有名的诗句,接到人了,毕竟苏家人不敢为难李宽,接到人就是傧相挨打,傧相挨打那是正常的,可惜帮着李宽接亲的人不是国公家的公子就是郡王家的公子,苏媚儿的家人如何敢打,象征性的打了两下,轻轻松松的就将苏媚儿接到李府。
回府的途中,全是朝李宽拱手道喜的百姓,从学城到李府不过一刻钟的路程,李宽却感觉手发软,回府之后,行了成亲礼,苏媚儿解脱了,李宽可就苦了。
要知道,来庆贺的人不少,可以说是全城出动,从城门口一路摆着酒席摆到了学城,这一路少说也得有上千桌,寻常的百姓家不够资格让李宽敬酒,但是拱手道谢却是需要的,至少在李宽看来是需要的。
上千桌下来,李宽感觉自己的手就像跟别人借的似得,酸软无力,在给勋贵和世家的代表敬酒的时候,连酒杯都拿不稳。
还以为今日会很轻松,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最累的就是他这个新郎。
能坐在李府的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也是最不讲究的,都是一群老酒鬼,还是酒量不行的老酒鬼,冯盎就很不讲究,喝迷糊了就吩咐家中的小子在庭院中耍起了武艺,越看越激动,身上的衣服也越来越来少,袒胸露乳,一大撮护胸毛跟随着冯盎的笑声不停颤动,看着好像不过瘾,冯盎还亲自下场。
看看徐文远、李纲和各县县令他们,文臣之流就是比武将讲究许多,喝多了最多作作诗,做的很长、很多,尽管这些诗李宽完全听不懂,但好歹也有让人感觉到了文学气息,知道了什么叫做休养啊!
或许是太高兴了,徐文远大喝一声:“老夫今日要痛饮三百杯,宽儿拿酒来。”
徐文远的酒量,李宽还能不知道,高度酒三杯倒,三百杯,您老当这是水呢?也不怕把牛皮给吹破了。
李宽哆嗦着手安排府上的仆从去拿酒,不是担心酒钱,而是他的手真没有力气了。
有冯盎这个老家伙不讲究,李宽就觉得已经够了,没想到自己皇祖父同样不讲究,偏偏倒倒的提着一把横刀在庭院中挥舞,李宽都替李渊附近坐着的宾客担心,可别伤着了,这些宾客倒是不担心,反而还拍手叫好。
这特么都是一群什么人啊,自己的婚礼倒成了群魔乱舞了。
冯盎和李渊两人都出了一身汗,相视大笑,冯盎很客气的夸赞了李渊雄风不减当年,李渊大笑着回答说自己老了,然后突然就愣住了,因为冯盎问李渊李宽的儿子和自家孙女啥时候定亲合适。
原本还想着自己孙儿的婚事没能做主,没想到这个不省心的孙儿将自己小重孙的婚事也给订下了,这就怒了,接着酒意朝李宽踹了两脚,一想自己的小重孙跟冯家女定亲也不错,大笑着和冯盎商议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