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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李哲和李臻哥俩的计划与李恪说的差不多,那是在李宽给李哲和李臻说起夏国之后,兄弟两人定下的初步计划。
之所以有这么一个计划,说来也要怪李宽和李渊,没事给兄弟俩说什么日不落帝国。
要建立日不落帝国,自然得要有人、有土地才行。
大唐,无疑是满足这个要求的,所以才有了这么一个计划,毕竟兄弟俩不是李宽,他们兄弟对大唐并不存在多少感情,打了也就打了,反正都是李氏的江山。
当然,两兄弟也不是什么急于求成之辈,日不落帝国不是那么容易建立的,知晓世界大致范围的兄弟两一清二楚。
但自己父皇说过的话,兄弟俩也没忘记,自己不行不是还有子子孙孙吗?
在两兄弟看来,大唐便是首个目标,只有把大唐收于麾下之后,才有资格说去建立日不落帝国,否则仅凭台湾和倭国两个地方,能有多少人可以出征啊!
至于父亲的意见是很重要,但两兄弟经过一番合计还是定下了这么个计划,所以准确的说李恪其实猜的不算全对,因为兄弟俩根本就没想过等到自己父亲去世,而是计划的等到李哲平定倭国的三年之后,便开始动手,因为三年的时间足够李哲将倭国发展起来了。
当然,这只是计划,具体会发生什么事,谁又说得清呢,所以说计划只是兄弟两定下的初步的计划,并不完善,可以说漏洞百出。
李哲和李臻兄弟俩是妖孽,但李恪仅凭一句敲打之言便想到这些,李佑看向李恪的眼神变了,早前没觉得自己这个三哥有什么过人之处,如今才发现自己这个三哥也不是什么凡人。
“五弟,可是在吃惊为兄为何会想到这么多?”
厉害。
李佑在心中给李恪竖起了大拇指,这把控人心的本事,二哥能比得上吗?三哥真对皇位没有一点想法?
见李佑没说话,李恪笑道:“其实不是为兄有多聪慧,若是你在安州,你也能了解到这些,哲儿前些年在大唐各地创办学舍,收拢王家之人,王家已经渐渐有了当今第一世家的姿态。
这些都是哲儿带来的,王家势必已哲儿马首是瞻,再加上在安州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商队,其中打着楚王府旗号的商队至少有一半。
当年咱们李家是怎么夺得江山?如今哲儿其实已经具备的当年皇祖父所拥有的条件,皇帝不会安心这样的存在,所以若是二哥不继任太子,大唐与臻儿和哲儿兄弟俩便会产生矛盾。
哲儿和臻儿打算进攻大唐,也是常理之事。
说实话,为兄不是没想过那个位置,但最终不得不放弃。
一来,除二哥之外,父皇不会选择咱们这些庶子。
二来,若是二哥不继任帝王,臻儿和哲儿势必会朝大唐动手,而为兄也没有信心阻挡两个侄儿的联手。
三来,二哥有情,真的,我从未见过向二哥如此有情之人,咱们兄弟几个谁敢说没受过二哥的照顾,若是将我放在二哥的位置上,我做不到二哥那般有情有义。
如同对待大哥一事上,当年大哥与二哥之间的矛盾,咱们兄弟都清楚,说句不讲情分的话,就是弄死大哥也不过分,但二哥偏偏帮了大哥一把。
对二哥,我是心服口服,正如五弟所言,咱们兄弟之中,或许也就只有二哥登上皇位之后,咱们方可活下去。”
听过李恪的解释,李佑依旧心惊,自己这个三哥不简单,这要是放在他身上,他根本就想不到那么多,谁会去计算路过安州的商队到底有多少属于楚王府麾下,吃饱了没事干都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
见自己弟弟一直打着哈欠,李恪笑道:“时辰不早,都去睡吧,明日起晚了可就不好了。”
不出意外,李恪他们起晚了,李宽也起晚了,都日上三竿了,兄弟四人才一个个顶着熊猫眼来到大厅,一边走还一边打着哈欠。
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和咸菜包子,李佑抓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口,笑道:“二哥,你也太抠门了,就拿这些来招待咱们兄弟啊。”
“吃饭都堵不上你的嘴,这些怎么了,这些东西养生,你信不信整日大鱼大肉肯定没有你吃包子咸菜活的久,再说了这是早饭,早饭要讲究精简有营养,不喜欢吃包子咸菜,那不是有鸡蛋吗?”
“算了,我还是吃包子吧,包子至少还有点肉味儿。”李佑垮着脸,又抓起了一个小笼包。
饭桌上,四兄弟吃的热闹,尤其是还有李愔和李佑两个不对路的人在,时不时的怼对方一句,惹得李宽和李恪相视而笑。
气氛很好,但总是有破坏气氛的人,比如李承乾。
“李宽,贵客登门,你还不快来迎接。”还没进门,李承乾就在楚王府的大门外喊着。
李宽没动,依旧吃吃喝喝,李承乾也能算是贵客,别开玩笑了,见李恪三人准备去迎接,李宽还笑道:“别管老大,他没当太子后,越来越不要脸了,蹭吃蹭喝那是常事,咱们吃咱们的,来蹭吃蹭喝都是这么一句话。”
可惜李承乾这次说的不算是说假话,还真有贵客,还是天下间最贵的贵客——皇帝,还是两个皇帝。
李渊领着一群人进门,见着李宽和李恪几人蹲在凳子上吃吃喝喝,像似几只猴子一样,不由得笑了笑,然后就露出了怒容。
背对着李渊的李宽没发现李渊来了,李恪哥三发现了,规规矩矩的起了身。
“都说了,老大越来越不要脸,不用管······”
他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到李恪哥三行礼道:“孙儿拜见皇祖父,见过皇兄。”
李宽连忙站起身,因为蹲在凳子上的原因,站起来便是在俯视李渊,连忙下凳子,笑道:“祖父来了,吃没吃,没吃就吃点······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一句是跟李渊说的,后一句自然是跟李渊身边的李臻说的。
“混帐东西。”不等李臻开口,李渊先骂开了。
老爷子吃火药了,不就是蹲着吃个饭,没及时行礼吗,有必要骂人吗?
李渊一把拉过身边的重孙,指着李臻脸上的一道浅浅的疤痕,怒道:“你当初是怎么跟祖父保证的,说臻儿和哲儿跟着你去倭国出征,不会受伤,你看看这道疤,看看臻儿手臂上的疤,天下有你这么当父亲的?”
李宽无言以对,那确实是他的承诺。
“曾祖父,重孙的疤痕怪不得父皇,是重孙与弟弟上阵杀敌一个不留神才留下的,那时大军开战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有将士都在杀敌,父皇也在,重孙又岂能躲在背后瑟瑟发抖,那样岂能配称为李家男儿,咱们李家男儿理当是宁愿站着死绝不跪着生的豪杰才是。”
“说的好,好一个宁愿站着死决不跪着生,不愧是咱们李家人。”李渊异常慈祥的拍着李臻的肩头,然后看着李宽佯怒道:“你小子有自己儿子的一半,祖父就心满意足了。”
“臭小子,一回来就给老子上眼药,够了没,够了就行礼。”李宽笑骂了一句。
“侄儿拜见三叔、五叔、六叔。”
“好好好。”李恪哥三连连叫好,此前他们还在想李臻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如今见到了,心惊了,哪怕仅仅只是听闻了几句话,便觉得李臻不比李哲差,尤其是李臻身上多出来一股李哲所没有气度,那种气度他们只在李世民身上看见过。
“父皇,儿臣是昨夜回长安的,本以为您在桃源村,所以就直接去了桃源村。”李臻解释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见不惯儿子四平八稳,老成持重的样子,李宽打趣道:“你媳妇儿呢?”
李臻不复之前的稳重,涨红了脸,深吸了几口气才道:“在回王府的路上,正好碰见了母后与五婶,文馨被母后叫去了。”
看着儿子深呼吸之后,又活脱脱的像个小老头儿,李宽“哦”了一声,再次打趣道:“话说,你小子这段时间有没有趁着咱们都不在,与你媳妇儿偷偷尝尝禁果啊!”
禁果是什么东西,李佑他们不知道,但李渊和李臻却明白。
李臻坚定的摇头,李渊很不客气敲了下李宽:“有你这么当爹吗?”
“孙儿不就是这么当爹的吗,臻儿如今不也好着呢!”李宽笑了笑,朝李臻身边的怀恩吩咐道:“怀恩,去叫人准备饭食。”
众人落座,侍女们端来了茶水,李宽轻轻吹了一下,杯子里泛起了道道波纹,轻酌一口,便笑道:“当年了好几月的皇帝了,有什么感受。”
“挺累的,但很充实。”
李宽点头:“你提前回长安,朝堂的事情安排妥当了?”
“父皇离去的时间,朝堂并无大事,只是有一次地震,如今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所以儿臣前来有一事询问父皇?”
“说。”
“儿臣打算由财政院出资,设立养育院。”
“你这不是询问为父,是让为父出面,让朝中大臣赞成你的提议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