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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钩,辽阔的大草原如滚滚闷雷般,一支浩浩荡荡的铁骑自北向南奔腾,惊得几头流窜在此的狼闻声而逃。
俺答已经年近六旬,此时披着一身轻甲,率领着最精锐的亲卫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眼睛闪烁着坚毅的目光。
由于明廷在自己的地盘安插很多眼线,特别是那些无所不在的密探,致使他每次大行动总被明廷及那位玉面狐狸所掌握。
有鉴于此,此次以祭祖为名集结各方部落的人马聚于大板升城,旋即以迅猛的姿态直接奔赴蓟州,目标直指明朝的要害——居庸关。
虽然居庸关宛如一道天堑,只是风险越大收获越大。
若是他此次真能一举夺下此关,那么便成功地撕开草原通过北京城的门户,不仅能够威胁到明廷,而且还有可能直接将明廷推翻。
正是如此,他虽然知道不可能做到绝对的保密,但为了缩短明廷的反应时间,却是日夜兼程般地奔赴了蓟州的居庸关外的八达岭。
万马在月色中奔腾,个个都宛如一把刀锋般,却是将矛头指向了横亘在华夏和草原间的那一条万里长城。
自秦朝起,这一条万里长城总是扮演着山川般的角色,总是阻挡着他们游牧民族的脚步,每每都要付出鲜血为代价才能有机会打开一个缺口。
“两百年的统治,如今是到了要改朝换代的时候了!”赵全率领着白莲的精锐教众跟随南下,眼睛闪过了一抹决然道。
自从山西失利后,虽然他仍旧享受着军师的待遇,但他却明显感受到俺答对他已经没有早前那般的信任和器重。
为了挽回俺答的信任,更为了他封侯拜相的梦想,他此次亦是做了大量的事前准备,只望此次能够达成多年的夙愿。
亦是如此,他知道此行只许胜利不许失败,不仅要给予大明一记重创,甚至还要助推俺答入主中原。
“大明的女人和财物,我们来了!”蒙古骑兵终于是解开了束缚,心里亦是充满着贪婪地呐喊道。
自从金国和大明重新进行互贡后,不仅俺答对他们的行为进行了约束,而且明朝边军战力明显增强,致使他们这段时间一直没有南下劫掠。
只是现在这个和平被打破,而今又是以十万铁骑南下,他们将以无敌之姿扫荡整个大明地界,抢掠财物和他们看上眼的女人。
正是如此,他们感到自己重回到以前那种抢掠的日子,却是希望像前几年那般每次南下都能够满载而归。
清晨时分,这片天地迎接东方的第一缕阳光,一片片嫩绿的青草上的露珠泛着晶莹。
十万铁骑很快踏碎了草地上的那片晶莹,在攀爬上一段山路后,他们顺利地来到了八达岭隘口外。
八达岭远比黄芦岭要高,是军都山的一个山口,亦是天下第一关居庸关的北前哨,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
由于这里是庸关的北前哨,故而又有“居庸外镇”之称,是进犯居庸关的必经之路,更是进犯京师的最大的障碍。
赵全眯着眼睛望向八达岭的关隘,显得自信满满地对俺答道:“大汗,只待我一声放了信号弹,隘口中的内应便会起事,为大汗将八达岭关隘的城门打开!”
“甚好,如此便有劳军师了!”俺答心里虽然已经不再过度信任赵全,但还是充满着期待地微笑道。
黄台吉的眉头微微蹙起,有鉴于前两次赵全的失败,却是有所怀疑地望了一眼赵全,质疑的话到嘴边却是咽了回去。
倒不是他突然相信赵全,而是等到赵全再度“沦为笑话”之时,他再站出来找赵全好好算账亦是不迟。
当然,他的心里亦是生起一丝期待。毕竟如果能够兵不见刃地拿下八达岭关隘,那么将会避免他们的伤害人数,更是直接找开通过京师的第一道门户。
砰!
随着一个信号弹窜上半空而后炸响,八达岭关隘内果然传出喊打喊杀的声音。
“真的有内应!”
“哈哈只要打开城门,此处必破!”
“军师当真是有撒豆成兵之能,可为我金国国师!”
在听到城头的将士突然间慌乱地跑下城头,特别是那个喊打喊杀的声音从城门处传来,已然是看到夺下此座关隘的希望,不由得对赵全这位军师是刮目相看。
黄台吉原本对赵全还有所怀疑,只是看到这个情况,发现自己对赵全还是有所偏爱,此人确实是他们金国的大福星。
据他所知,由于八达岭关隘的海拔过高,城内并没有稳定的水源,故而根本无法长期大量囤兵在此处。
只要白莲内应给他们打开一个小口,却是在明军的援兵闻讯而来之时,他们便已经一举占据这个关隘。
砰!砰!砰!
正是他们充满无限期待之时,八达岭关隘里面传来了一阵密集的铳声,原本喊打喊杀的声音突然间就戛然而止。
这
城门正准备趁着城门打开之时杀进去的蒙古骑兵不由得面面相觑,却是发现他们似乎过于乐观了。
虽然他们无法看到关隘里面的情况,但如此密集的铳声已然不是仓促的结果,甚至是早有预谋的一种行为。
隐隐间,他们意识到所谓的“里应外合”再度沦为一个笑话,他们军师的内应恐怕早已经落入明军的算计之中,却是纷纷扭头望向了赵全。
赵全的脸沉似水,心亦是沉到谷底,只是仍旧抱着一丝希望望向城头,死死地瞪着那个写着“居庸外镇”的城头。
城头处很快有了动静,一具具尸首被守城的将士直接悬挂在城墙处,很多人的死状显得很是恐怖。
只是这又能怪得了谁呢?不论是在任何时代,叛徒都不值得同情。
“混蛋,可恶!”赵全认出那些被悬挂的尸体正是最核心的白莲教徒,却是恨得咬牙切齿地怒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