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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剧目皆由杜撰而来,但此事过于失实,一个小女娃哪有此等智慧,汝等休要在此误导于人,今后亦不可再向他人上演这个剧目!”徐阶板起那张脸,当即进行训斥道。
话音刚落,台上的一个女戏子当即便站出来争辩道:“相爷,此事并非杜撰而来,此乃发生在小女子身上之事!正是得益于冠巾伯当年的相救,我一家才能幸免于难,若是不然我家早已经被那位糊涂知县弄得家破人亡了!”
华夏对恩情历来看重,却不仅是为了戏班子的声誉,还是为了维护自己恩公的形象。即便是要面对一位退休的首辅,她亦要挺身而出且据理力争。
戏班头亦是知晓此事,便是朝着徐阶郑重地点头,以示他们确实没有杜撰。
“放肆,你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怎么能如此跟相爷说话!”旁边一个老头看到女戏子顶撞徐阶,当即便是进呵斥道。
女戏子的眼睛呛着泪花,但目光显得十分的坚定。
“呵呵当真是天下什么人都有,若是你能出得了松江府,我徐光年从此不姓徐!”徐光年看到女戏子眼睛中的那份倔强,当即便是摞下狠话地道。
戏班头看状,便向着徐阶和徐光年跪下道:“相爷,徐爷,这个小女娃的脾气犟、不懂事,你们大人有大量便饶她这一回吧!”
“呵呵都是小事!行了,今天便到这里,老夫亦乏了!”徐阶显得云淡风轻地摆了摆手,便打一个哈欠道。
这
戏班子看着徐阶云淡风轻的模样,便是扭头望向旁边的脾气火爆的小老头徐光年,不由得暗暗咽了咽吐沫。
徐光年冷哼一声,目光仍旧是死盯着那个倔强的少女身上,似乎要将少女藏在粉底下面的模样给记下来一般。
随着徐阶离开,众人亦是纷纷散去,但一个祸事已然是悄然埋了下来。
“老爷,要不要跟徐光年打个招呼,不然他恐怕真要惹出人命案!”管家将刚刚的一幕看在眼里,显得十分担忧地询问道。
自从海瑞出任松江知府以来,特别海瑞敢于将徐瑛下狱,他却是知道他们碰上了硬茬子。尽管徐阶已经返回松江府,但他们徐氏一族亦是克制着自己的恶行。
若是徐光年真按着以前的脾气将那名少女弄死,那么海瑞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定然是要将徐光年法办。
徐阶接过侍女送上来的茶水,却是淡淡地摇头道:“不说徐光年没有那个胆,这都是小事,他亦不至于会做到这一步!”
徐管家的眼睛仍旧充满着担忧,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看着徐阶不以为然的模样,只好向徐阶告退离开。
徐阶看着管家离开的背影,嘴角却是轻轻上扬。
他自然知道徐光年不会善罢甘休,甚至知道徐光年定然会报复,但不管是朝堂还是在这个大家族内,已然都是离不开阴谋和诡计。
家族内人人都遵纪守法亦不见得是什么好事,特别对于他这个大族长而言,无疑会失去自身的重要性。
特别他跟自己四弟徐陟已然决裂,却是需要对家族拥有更强的掌控力,这样才能更好地将时任南京刑部尚书的徐陟一家排挤在外。
亦是如此,他从京城归来之后,对族中子弟的恶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会故意放纵他们做一些恶行。
只有这族中的子弟在外面闯了祸,需要自己这个大家长出面解决,那么才会彰显出他这个大家长的重要性。
特别十年的次辅和近六年首辅的生涯,却是让他深深地体会到权力的味道,而今亦是希望继续触摸着权势。
他在官场经营了几十年,门生故吏遍天下。若是需要家里出点事,而他再动用一下人脉,进而检查这些人的“忠诚度”。
徐阶亦知道自己其实是在玩火,但他相信以自己几十年的官场智慧斗不赢妖孽林晧然,对付一个死脑筋的海瑞还是绰绰有余。
“老爷,林中丞求见!”管家去而复返,进来恭敬地汇报道。
徐阶淡淡地喝了口茶,便是轻轻地点头道:“领他进来!”
“下官拜见徐阁老!”身穿正四品官服的林润从外面进来,向着徐阶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道。
徐阶将茶盏放下,上前将林润虚扶道:“若雨,快快请起!”
“谢阁老!”林润的眼睛望向徐阶,显得十分感激地道。
他之所以能够从小小的南京御史几年功夫便坐上应天巡抚的宝座,虽然有着扳倒严嵩的那份政治功绩,但主要还是得益于徐阶的提携。
出任应天巡抚后,他肩负徐阶的使命到达苏州想揪出躲在丝绸商人背后的联合商团,进而帮忙徐阶扳倒林晧然。
只是苏州丝绸商人跟联合商团结下亲密的利益共同体,不说要揪出联合商团,他在苏州城早已经成为了“全民公敌”。
早前受到徐阶的力挺,他都无法打不开局面,而今徐阶已经离职,自然不敢再深挖躲在苏州丝绸商人背后的联合商团。
徐阶虽然已经退休,但终究还算是从一品官员,加上拥有令人敬畏的政治资源,亦是温和地询问道:“若雨,你此番因何而来呢?”
“徐阁老,不是你传话让下官速速前来松江吗?”林润听到这个问话,当即便是疑惑地道。
徐阶的眼睛一瞪,却是惊讶地说道:“老夫何时传信让你过来了?”
正是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见徐瑛仿佛事情败露般,显得急匆匆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