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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绵羊问:“是女人吗?”
“不是。”
“那没事。”小绵羊沉浸在自己幸福里。
但她从没想过,在覃炀眼里,救人不分男和女,只有他想救或不想救。
就像在汴州,如果不是她,换作宋执被追杀,他一样义无反顾的去救。
可当下怎么开口,覃炀话在嘴边,又决定不说了,他并非完全看不懂女人心思,尤其温婉蓉这种喜形于色的,他想说了,她也听不进。
还是,他怕说了,伤她心?
温婉蓉大概被折腾太累,第一次先睡着,窝在覃炀怀里一动不动。
覃炀盯着她柔美又静谧的脸庞良久,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不是真爱上她了吧?
一夜胡思乱想,抵不过疲倦涌上心头。
第二天一早,覃炀心情继续不好,不想去枢密院,赖床不起,温婉蓉把早饭摆好,他还躺着。
小绵羊坐在床边,叫他起来:“平时都怕迟到,今天去都不去了,也不告假。”
覃炀嗯一声,说不想去就不去。
二世祖恣意妄为也不是新鲜事。
小绵羊没再问下去,话题一转,问他饿不饿。
覃炀看了眼桌子上的火腿鲜笋汤和水煮的鸽子蛋,挺有食欲。
温婉蓉正在陪他吃,屋外传来玉芽的声音:“夫人,梯子拿来了,放哪?”
覃炀莫名其妙看她:“一大早拿梯子做什么?”
温婉蓉笑笑,说想去上次猫群的屋顶看看,说不定还能发现什么。
覃炀要她别多事:“上面叫人看过了,该找的东西也找了,你跑上去做什么?”
温婉蓉边剥蛋壳,边说:“玳瑁的事,我总得给祖母一个交代,再说不能什么都靠你,你在枢密院的事够多了,我又不是真傻,总觉得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覃炀喝口汤问。
温婉蓉把剥好的蛋放到覃炀碗里:“你想,玳瑁不会文不会武,怎么上屋顶?就算架梯子,院子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怎会不知情。”
覃炀没说话,等下文。
温婉蓉剥一个蛋给自己:“虽然她被狗咬,但狗只认味不认人,而且我叫人去她房里查过,什么都没搜出来,除了一条狗,没有其他证据,就说投药凶手是她,未免武断。”
“这些话你跟祖母说过吗?”看来小绵羊挺有脑子,覃炀笑起来。
温婉蓉摇摇头:“我现在只是怀疑,不敢乱说。”
顿了顿,她说:“我想上去再看看,有没有别的遗漏,也许什么也找不到,毕竟那晚猫太多,加上第二天有人已经踩过一圈,该破坏都破坏差不多了。”
覃炀觉得她说得不是没理:“屋顶太高,你不要上去,我去看看。”
勘查这种事,对军事素质过硬的二世祖来说,小菜一碟,他连梯子都不要,三下五除二翻到房顶上,跟走平地没差。
温婉蓉在下面看得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