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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得瑟:“我怎样?说啊,再说啊!”
“幼稚!”
温婉蓉丢下两个字,管覃炀穿不穿衣服,起身回里屋。
覃炀也不在乎,从澡桶里光溜溜跑出来,滴一路水,跟到里屋。
温婉蓉凉凉打量他一眼,指着挂在屏风上的亵衣亵裤:“把裤子穿上,脏东西碍眼。”
覃炀大摇大摆走来走去,光着屁股往床上一坐:“你舒服的时候,老子没听你说脏?”
“下流。”
“你要感谢下流天天帮你换药。”
“无耻。”
“管老子是什么,你都要感谢。”覃炀举着药瓶子,朝她招招手,“把衣服脱了,快点。”
温婉蓉面上装不理,还是乖乖把上衣脱了。
覃炀要她别动:“天热就不包扎了,闷在里面反而不好。”
温婉蓉哦一声:“药膏会把衣服弄脏的。”
“弄脏再换,”覃炀涂抹仔细,“趁太后灵陀寺避暑,你老实在府里养伤,别他妈到处跑,再一声不吭的跑走,老子打断你的腿。”
温婉蓉别别嘴,不吭声。
覃炀抬抬眸,加重语气:“听见没?”
温婉蓉极小声哼哼:“听见了。”
覃炀上好药,帮她穿衣服时,想起什么:“以你见人过目不忘的能力,你再见到雨夜刺杀你的人,能认得出吗?”
温婉蓉点点头。
覃炀没再吭声。
他想一切猜想,只有等温婉蓉亲眼见到覃昱,才能盖棺定论。
仲夏夜,虫鸣蛙叫,月朗星稀,微风拂过后院荷塘,荷香夹杂青草芬芳,飘散在空中里,带来一丝丝清凉。
温婉蓉知道覃炀怕热,要他穿好裤子,去开门窗。
覃炀穿得极不情愿,恨不得把摇椅搬到庭院纳凉。
温婉蓉边给他打扇,边笑:“你不穿衣服跑到院子里,也不怕被下人看见。”
覃炀不以为意:“大老爷们怕什么?”
温婉蓉拿扇子拍他:“你当然不怕,红萼那几个小丫头,都是未出阁的,你不害臊,人家怕羞。”
覃炀哦一声,丢句麻烦。
温婉蓉用帕子给他擦汗:“要人伺候的时候,怎么不嫌人家麻烦?”
覃炀不讲理:“明天就要院子里的下人都搬出去!妈的!影响老子纳凉!”
“好了,生气更热,我不是给你打扇吗?”温婉蓉说着,又下床倒杯凉茶过来,“祛热毒,太医院特意为仁寿宫调配的,我沾太后的光。”
覃炀支起半个身子,喝一半,留一半给温婉蓉。
“味道还行,宫里东西到底不一样。”
温婉蓉喝掉剩下的,重新开始打扇,脑子里一直回想牡丹的事:“覃炀,我怎么觉得你哥对牡丹并非无情无义?”
覃炀看她一眼:“你怎么知道?”
温婉蓉说女人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