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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下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冲着秦宗景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上了车，我终于知道是哪里不一样了。
秦宗景看着我的时候，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温度。刚开始不是这样的。
我回想了一下自己在宴会中有没有什么招惹到他的事，却什么也没想起来，这就很奇怪。我看着闭目养神的秦宗景，又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司机。终于还是忍不住，轻声问，“秦先生，清宣今晚上做错什么了吗？”
秦宗景睁开眼，目光沉静，语气淡淡的，“一个鸡，知道那么清楚干什么。”
我顿时心里一震，面色惨白。
他都听见了。
原来他是把我当鸡的。
我的否认，让他不爽了。
说不上来的感觉，但是心口却坠坠的疼，我说，“秦先生，我们这一行，所有人都不拿我们当人，可我们自己不能不拿自己当人。所有人可以说我们下贱，可我们自己知道，我们没有做那些腌臜事！我跟您的关系，始于我姐的陷害，终于我完成了你交给我的任务，你没资格这么说我。”
秦宗景冷笑了一下，“还挺能说。不过是一个鸡而已，装什么架子。那女人虽然惹人烦，但是这点还是说对了。”
我没再说话。我不明白秦宗景到底为什么会对我的那些话感到不满。
平心而论，我说的那几句话，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也能惹怒他，我觉的莫名其妙。
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个时候秦宗景别扭的，不是我说的那句我不是鸡，而是我话里表达出来的，对他的无所谓。
只是那时候他不会表达，而我不懂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