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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程一菲醒了，她动也不动躺着，怀里抱着洋娃娃，眼睛无神望着某一个点。
苏晓林从外面步入主卧，对她，经过昨晚的摸索，她就像是个孩子一样，需要人去哄，他先对她温柔一笑，低低而宠溺的嗓音跟她打招呼，“我给你做了饭，我们去洗漱吃饭吧！好吗？”
程一菲还是动也不动。
苏晓林伸手带着试探性碰了一下她，见她没抵触，他便放心了。
他缓慢将她从床上抱起，带去盥洗室。
苏晓林拿她的牙刷挤了牙膏，两人肩并肩站着，面对着镜子，他很有耐心教导她张开嘴巴。
程一菲张开嘴，苏晓林细心帮她刷牙。
光是刷牙花了半个多小时。
苏晓林打湿的毛巾，轻轻为她擦脸。
现在的他很清楚知道自己要用像对待十三一样的温柔，一样的耐心来对她。
“好了，我老婆还是这么漂亮。”苏晓林望着镜子里的她，感叹温柔笑道。
程一菲眼珠子动了一下，也望着镜子里的她，还有他。
对苏晓林来说，她能已经有这样的反应已经很不错了。
总好过她将抵挡在心房外头。
现在他不管她未来会怎样，只要她留在他身边，那就足够了。
苏晓林抱她衣柜间。
挑选她要穿的衣服。
唯一让苏晓林觉得困扰，是她手上一直抱着那个在她心里认定就是十三的洋娃娃。
她一直不肯松手，一让她松手，她就会变得狂躁不安，情绪非常激动，将衣柜间挂着的衣服都扯在地上踩，然后远离他，蜷缩到一个角落去。
苏晓林还是得陪着她蹲着在角落里，然后慢慢哄她，她才愿意出来。
最后苏晓林费很大的劲才给她换上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