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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笑喷的不是蔡琰，而是一边张老汉的远方亲戚，百无聊赖的香凝，这姑娘因为这会儿没事做，于是就在一旁听俩人聊天。
听到这话果断给笑喷了。
对面的蔡琰美眉则是脸瞬间一黑，刚刚浮现的那点小感动马上喂了狗。
李肃则丝毫不觉着羞耻，反而认真地道：“哎，我说你们俩别笑啊，真的，如果坑人的时候没人围观，真的很寂寞的！”
“那军师您就不能别坑人吗？”百无聊赖的香凝白了一眼，随着这两天大家混熟了，这姑娘也不怕生。
“就是，就是，你丫的就不能不坑人吗？”蔡琰美眉满脸嗔怪。
“抱歉，那是不可能的！”李肃笑着摇摇头，继续道：“想必你们都知道，董相国数月前废弘农王，立陈留王为帝，此乃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举，无论多少年过去，这都是洗不清的污点，必将永载史册，而我李肃今日助董相国，就是‘助纣为虐’，这个骂名那是永生永世都得背的。”
“啊？那军师你岂不是要背负千古骂名？”香凝吃惊道。
“没错，因此无论我做多少好事，都别想洗掉我这身的恶名啊！”李肃淡定地道出自己只能是坏人的根源。
不过这嘴上说是恶名，但是这货却根本丝毫不在意。
因为别人都害怕遗臭万年，而李肃却一点都不怕。
反正等老子哪一天上了西天，哪管你什么洪水滔天，所以后人要骂那就骂好了呀，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而恰恰是这种不在乎的态度，却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哼！
蔡琰美眉立即冷哼一声，怒道：“所以，洗不掉你就不做了吗！”
“对啊！”李肃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洗不掉自然就不做，不过好事还是要做的，但不是我来做，而是你还有高顺，或者香凝都可以去做！”
“啊？我怎么行！”香凝愕然。
“当然行！”李肃脸色一正，坚定不移地道：“其实做好事没什么难的，比如香凝，你跟老张只要设法将这小摊子经营好，将来把它变成大酒楼，那就能请更多的人，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这就是做好事！”
“啊……这……”
首次听到这样的言论，香凝半天没回过神来。
也没指望她明白，李肃继续凯凯而谈：“当然，这个前提是你们不虐待员工，不过这种事是杜绝不了的，所以就得靠昭姬你去设计法令，去规范整个市场，只要能规范好市场，这便是做好事。
还有，再过俩月就要开春了，高顺可以去河内组织屯田，争取多种点粮食，只要做好了，这也是大好事，但就是不能让我去做！”
“为什么？”蔡琰脱口问道。
“因为我是恶人呗，若我去做，不但事倍功半，估计史书上还得说俺这是逼迫良民沦为佃农，侵占国家资产呢，你信不信？”李肃冷笑。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些东西。
其实这就跟日后从监狱里出来一样，不论你走到哪里，人家只要一听到你的身份，全都会戴上有色眼镜。
所以哪怕李肃将来平定关东，再度带来一个和平盛世，再创辉煌功业，恶名还是恶名，洗不掉的。
除非学那些阴险小人，跑去篡改史书。
比如后世那位著名的唐太宗李世民，为了将弑兄杀弟的行为合理化，为了留下好名声，甚至不惜篡改起居录（真实历史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