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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决定去看看大黄。
听说他在医院里情况不妙啊。
我妈说,他背上的伤,要缝针,需要打麻药。针管子刚刚插到他的肉皮里,大黄就跳了起来,把针管子都弄弯了。几个男医生上来按住他,给他打了一剂镇定,他才老实了。
真是一条烈性的狗。
听说我要去看大黄,我爸在兜里扣扣索索半天,掏出一张毛爷爷来,让我买个果篮再去。
我看着那张皱皱巴巴的,不知道藏了多久的钱,跟我爸摆摆手说:“不用了,爸。我自己有。你也怪不容易的。”
我爸的脸沉了沉,缓了一口气,说:“那行吧。你先去,我歇会。”
我在水果店里,指着一通水果一顿指挥,“这个这个这个,全装到果篮里。”
店老板看着我指着的一堆大水梨,惊讶地问道:“你真得要装这个?”
我看了看,这梨长得珠圆玉润的,一看就很好吃,就坚定地说道:“就它了!”
店老板黑着脸,欲言又止。我忙着拿钱,也没管他。
于是我拎着几颗大梨,几颗橘子,橙子,苹果,一大串红提,进了病房。
我妈一看到我惊心攒的果篮,当时就伸手拍了我一巴掌。抢过我的果篮,快步走了出去,就跟我的果篮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一样。
我撇撇嘴,不置一词。
再看看大黄,他在床上趴着,露出一个一条河宽又阔的后背。
他的后腰上面,糊了一层白色绷带。
我伸手杵了杵他的背,还蛮有弹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