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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代宁泽知道你的失忆是装的,他一定会厌恶你的。”我狠毒地道,甚至想马上把这件事告诉代宁泽,让他鄙视眼前这个女人。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就去说吧。”她倒什么都不怕,反而倾身下去闭上了眼,“我的失忆是假的,但我的血管却是真的随时会迸裂,你不防把这件事告诉他,让我因为失去了他而迸裂血管,死在他面前。余冉,你觉得,我撒谎和我死去哪一个对代宁泽的打击会更大?他背负的包袱会更重?”
我退了一步,脸彻底死白。
“他来了。”苏沫轻飘飘的提醒一句,背后,马上响起了代宁泽惊讶的呼唤,“小冉,你怎么来了?”
“我……”我狠狠地去瞪一眼苏沫,最后只能咬着牙道,“工作上一些事情想向您请教。”
苏沫在床上笑得妩媚多情,“余小姐已经在这儿等你好一会儿了,宁泽,你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不知情的代宁泽甚至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忍着揭穿她的冲动快步往外走。走到转角处,臂一紧,被代宁泽拉进怀里,“怎么来了?”
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喷撒着熟悉的味道。我忍着满腔的愤怒和委屈回抱他,“只是想你了,所以过来了。”
“机票买好了?什么时候走?”
我不知道怎么答。
“这一次,我感觉,我们两个真的麻烦了。”好一会儿,我委婉地表达。代宁泽捉紧了我的腰,逼着我看他,“我说过,我们不分开,不论有多艰难,都是可以克服的。”
克服得到苏沫的欺骗能克服她的血管吗?我真没办法看着她的血管在我们这儿迸裂啊。
“余冉,你放心,我将爱情和恩情分得很清楚,一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你现在是我的太太,是我光明正大娶回家的妻子。”
我怔了一下,没敢提醒他,我们只举行了婚礼,并没有去补办结婚证。在法律意义上,我还不能算他的妻子。
之前因为确定了彼此的感情,觉得结婚证对于我们来说毫无意义,加上没生孩子用不着上户口,所以谁都没有在意。我也是这两天才想起这件事来的。
此事一来,我的头再次狠狠裂开。苏沫完全可以利用这点强行插入代宁泽的生活,到时,连退步的借口都没有了。
终究没有告诉他我回去的准确时间,那个晚上,我从德国逃亡回了国内。幸好秦坊也订了同一班航班的票,不至于让我郁闷到直接跳了飞机。
回去后,因为疲劳加上忧思过重,我生了一场病。我没让任何人告诉代宁泽,也尽量不去给他打电话。不过,他总会想办法联络我,对于我悄悄走这件事颇了微辞。
病好后,我回到秦坊那儿,继续我的工作。我不断地给他寻找通告,剧本,自己忙得晕头转向,把秦坊也累得够怆。即使如此,每次我给他剧本时,他都接下,不曾跟我抱怨过半句。
倒是小助理,不止一次对我说,秦坊在录制现场累得倒头就睡,好不可怜。高强度的工作让我短暂地忘记了身后的一堆烦恼,可晚上回到家却又辗转难眠。苏沫的身影就像一个噩梦,紧紧缠绕着我,让我无法呼吸。
我常常恨她恨得直咬牙,最后用纸画个人像写上她的名字,睡不着的时候就用刀去划,用拳头击,想象着打的是她本人。我甚至做了个布娃娃,写上她的名字每天扎针,祈祷着她早日完蛋。
我知道这样做恶毒而又幼稚,但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在日日夜夜的煎熬里,我终于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可怕的并不是亮剑相向,而是对方用精神包袱将你紧紧缠绕。
差不多一个月的时候,代宁泽告诉我,苏沫就要出院了。这让我多少看到了些希望,心情好了许多。然而,晚上我就收到了苏沫的短信。
“我坚持要跟他订婚,他却总是推脱该怎么办呢?我的血管啊,就快爆裂了。”
这个混蛋,竟用这种方式逼迫人。
我被她的可耻行径逼得火气大增,不客气地告诉她,“就算订婚了又如何,你们又不可能结婚,因为代宁泽已经是我的丈夫了。”
我以为这条信息会把她气死。其实,那时我是抱定了这个决心的,死就死吧,就算余生留给我和代宁泽的只能是地狱,也让我畅快一回。
我都认了。
可她竟然回了信息,还是要将我气死的信息。
——我查过了,你们没有补办结婚手续,还处于离婚状态。
苏沫这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啊。看着那条信息,我差点吐血而亡,最先想到的是,要不要趁着现在把代宁泽拉回来被办婚礼?
只是,我还未来得及打电话,那头就传来消息了。苏沫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