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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白一脸冷漠:“打个屁,走了。”
魏秋山挠挠头:“昂,哦。”
普贤寺的僧人刚给李东包扎好伤口,项白端着两碗解酒汤走进来。
只见一边是重伤的李东静静地躺在床上,另一边是鼾声如雷的魏秋山睡在地上,中间对着门的是胡小酒,眯着眼睛托着脸似醒非醒地咯咯傻笑,项白叹口气,心想自己不知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在家要伺候着那老酒鬼,好不容易出来又要伺候些两个小酒鬼,外带一个重伤员,难不成他项白是个丫鬟命吗?
带着满腔的怨气,项白把解酒汤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胡小酒动动眼皮看了一眼,露出猫儿似的得了便宜又卖乖的笑,迷迷糊糊地打趣道:“呀,小伙子还是很贤惠的嘛!”
项白瞪她一眼没说话,目光被香案让供奉的牌位吸引了,“先父李成”看到这四个字项白微微一怔,转身向书桌走去。
胡小酒看着坐在桌前翻箱倒柜的项白,悄无声息地走过去,猛地一拍桌子:“为什么不理我!”
项白吓了一跳,这才猛地抬起头就对上胡小酒的醉脸,他忙伸头去看李东,好在没有惊醒,这才松了一口气,压着嗓子对胡小酒说道:“你搞什么鬼?”
她撑着桌子,对着项白的脸吹口气,浓浓的酒气,熏得项白不禁挥挥手,她皱皱鼻子说道:“你才是,鬼鬼祟祟,你搞什么鬼?”
项白懒得跟醉鬼计较低下头继续在抽屉里翻找。
“你这人怎么总这样子,都不理人的,你这样很没有礼貌哎。”胡小酒有点不高兴,皱着眉头走来走去。
“你这么吵,谁愿意理你。”
胡小酒幽怨地看他一眼:“嫌我吵……让你嫌我吵……”胡小酒一边嘀咕着一边走来走去,忽然揪住项白的耳朵大叫一声:“啊!”可是刚叫了一半就昏过去了。
项白的手还保持着手刀的动作,活动活动手腕:“吵死了。”
项白左手托着她的后脑勺,把她靠着博古架放好,忽然目光一滞,那是一摞旧经书,上面没有一丝灰尘,他把经书搬下来,便露出藏在后面的皂囊,凡涉及机密要事皆以皂囊封之,李东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哪里来的皂囊?若他猜的不错,这皂囊不是李东的,应该是他父亲李成的。
他拿出皂囊捏了捏,里面是空的,项白想了想,重新将皂囊放回原位。
胡小酒一觉醒来觉得脖子酸痛,刚要睁眼,心里咯噔一下,自己怎么看不见了!又想揉揉脖子,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立刻反应过来自己是让人给绑了,心里反而平静许多。
可是无论她多么努力想回忆,想来想去也只回忆到自己按住项白灌他喝酒,又仿佛记得看到李东挨打,看来她被绑架是,自己喝断片儿之后的事儿了。她挣扎了一下努力想坐起来,可是她整个人被捆的像个粽子,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