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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死了,你娘家人呢?”假谌寂问。
“我父亲是有名的大儒,德高望重……”苏婉清开口,就听到假谌寂轻嗤了一声:“你是个大家闺秀?倒是看不出来。”
苏婉清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司徒平之开口说:“主子,苏家是书香门第,家风清正,清儿只是不像苏家人那么循规蹈矩,真性情罢了。”
假谌寂冷笑:“她可不是真性情,要是天下女人犯贱的时候都说自己真性情,那可见鬼了!”
苏婉清一脸羞愤,又不敢起身离开,实在是觉得委屈,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司徒平之想为苏婉清说话,又不知道能说什么,在假谌寂面前证明苏婉清的人品也没有丝毫意义,他叹了一口气,摇头沉默不语。
“老夫找你们来,是想了解更多关于那个穆妍的事情!把你们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出来!”假谌寂冷声说。
“主子,当年她尚在襁褓,我们就离开了……”司徒平之皱眉说。
“我让你们说她身边的人!养大她的都会是什么人!穆家的,苏家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环境!”假谌寂有些不耐地说。
“是……”司徒平之点头,把他当年了解到的穆家和苏家的情况都跟假谌寂说了,苏婉清也开口做了补充。
假谌寂神色莫名:“她身在将门,体弱多病,那穆耀光也不像是多能耐的人物,苏家又是书香门第,更不会教她杀人。她杀了祁宁远这件事,着实够狠,根本不像是你们说的那些人能教出来的。”
司徒平之说:“或许是她后来有什么奇遇,拜了高人为师,那我们就不知道了。”
“苏婉清,你在穆家,还有个儿子?”假谌寂话锋一转,问起了穆霖。
苏婉清神色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说:“是。”
“你在紧张什么?当年你抛夫弃子,难道还在乎那个儿子不成?”假谌寂冷声说。
“不是……我……”苏婉清想起她跟司徒平之商量好的要利用穆霖的事,怕假谌寂发现,心中有些不安,表现得就有些慌乱了。
司徒平之连忙开口说:“那个孩子叫穆霖,主子刚刚已经知道了。母子连心,清儿心里肯定还是牵挂他的,但我们对他现在是死是活,近况如何,一无所知。”
“真的一无所知吗?”假谌寂的眼神有些怀疑,“他既然是穆妍的兄长,会不会一直跟穆妍在一起?”
“属下不知。”司徒平之摇头说。
“呵呵……”假谌寂声音低沉地笑了,“姑且相信你们都不知道吧,不过,既然你说苏婉清牵挂穆霖,正好,我可以帮你们找到他!”
司徒平之心中一沉,苏婉清脸色瞬间就白了,因为她知道假谌寂会用什么方式来找穆霖!
司徒平之也意识到假谌寂打算做什么了,连忙开口说:“主子,清儿身体弱,怕是受不住那样的伤。主子不是正在用谌寂的心头血找穆妍吗?如果主子怀疑穆霖跟穆妍在一起,那找到穆妍,也就找到穆霖了!”
“哼!司徒平之,你是在教老夫怎么做吗?”假谌寂面色一沉。
司徒平之垂头:“属下不敢!”
“老夫要找穆霖,自有找他的道理!假如他没有跟穆妍在一起,老夫正好抓了他,说不定可以派上大用场!司徒平之你不会要说你把穆霖也当自己的儿子,不希望他出事吧?”假谌寂冷声问。
司徒平之脸色难看:“主子说笑了。”
“既然如此,拿着这个,你亲手去取苏婉清的心头血给我!你要是想让我看着,我也不介意!”假谌寂冷笑着,扔了一个药瓶给司徒平之。
司徒平之下意识地接住,拿在手中,脸色更难看了。旁边的苏婉清已经吓得哭了起来。
“去吧!”假谌寂摆摆手。
司徒平之把苏婉清拉起来,半扶半抱着往外走。
回到他们自己的住处,司徒平之放开苏婉清,苏婉清一下子瘫倒在了床上,脸色煞白,看着司徒平之:“你真的要对我动手吗?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怕疼……你要取我的心头血……”
苏婉清哭得泣不成声,司徒平之神色无奈地说:“清儿,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按照他说的做,他肯定会抓了你,亲手去取你的心头血!”
司徒平之说着,手腕一翻,拿出了一把吹毛断发的匕首来。
苏婉清神色惊恐:“我不要!你走开!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走开啊!我当初就不该跟你!你连我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你这个废物!滚开!”
苏婉清已经失去理智了,往日她总是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但她现在口不择言的情况下,说出来的,才都是真心话……
司徒平之听到那些话,脸色更难看了。他拿出一块帕子,往上面滴了两滴透明的液体,一手按住苏婉清的肩膀,一手用帕子捂住了她的口鼻,只说了一句:“清儿,我是不得已的……”
苏婉清软软地倒在了床上,司徒平之撕了苏婉清的衣服,并没有多少犹豫,一刀刺了下去!
不多时,司徒平之把一瓶血交给了假谌寂,假谌寂对此很满意,又交给司徒平之另外一个任务,把祁宁远的尸体扔到北城的乱葬岗去,暗中盯着,因为假谌寂怀疑祁宁远在朔雪城还有属下,只是之前一直没现身,但未必不会去乱葬岗捡尸。
这会儿还是白天,司徒平之按照假谌寂的吩咐,带着祁宁远的尸体,扔到了北城阴风阵阵的乱葬岗上,然后他飞身上了一棵大树,躲了起来,盯着祁宁远的尸体,等着未必会出现的人。司徒平之这会儿根本就忘记了,苏婉清才刚被他开了膛,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天色渐暗,因为是冬季,又在城里,并没有什么野兽来咬祁宁远的尸体。
司徒平之等了半天不见人,想回去了,因为他觉得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他派了两个属下在乱葬岗盯着,自己离开了。
夜深露重。
乱葬岗上阴风呼啸,司徒平之的两个属下面面相觑,都感觉这是个苦差事,因为城中不时有乱葬岗闹鬼的传言。
属下甲身子突然抖了一下,骂了一句:“混蛋,你干嘛打老子?”
“谁打你了?”属下乙愣了一下,摇头否认。
“哼!回去要你好看!”属下甲冷声说。
两人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属下乙突然开口:“孙子!你打我?!”
“谁打你了?”属下甲下意识地反问。
四目相对,两人同时神色惊恐地回头,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披着长长的头发,戴着鬼面具的“女鬼”倒挂在树上,头发垂了下来,在夜空之下飞舞,“女鬼”伸着手,声音空灵缥缈:“我是白无常……跟我走吧……”
两个大男人同时发出凄厉的惨叫,拔腿就跑,眨眼就没影儿了。
“女鬼”从树上飘下来,看着正在朝着她走来的另外两个人幽幽地说:“我是白无常……跟我走吧……”
“好。”其中一人伸手握住了“女鬼”的手,说了一句,“碧落黄泉,带我一起。”
“女鬼”摘了脸上的面具,轻咳了两声:“没意思,萧寒寒你能不能配合我表现得害怕一下下?”
萧星寒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可以,我好怕啊!”
“不对,注意表情!”穆妍表示这个表演不合格。
旁边背着祁宁远的穆霖无语了:“小妹,你在乱葬岗上玩儿得这么开心,能不能考虑一下祁宁远的感受?”
穆妍这才看了祁宁远一眼:“他现在是个死人,能有什么感受?等他三天之后醒了,要是让我知道他真的出卖过我,我就废了他的武功,给他下萧寒寒新研制出来的变成二傻子的药,带他回去,也算给祁宁歆一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