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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承想怀疑一方面苦于没证据,另一方面他也觉得自己这怀疑不太靠谱,这天,单瑾喻送完自家儿子想找个地方坐坐,倒是没想到会遇到景博承。
本以为以对方平日里瞧不怎么上她的模样,本不打算同她交集,景博承先一脸绅士温柔开口喊住人:“翟太太!你也在这?这么巧?”
单瑾喻见他喊住自己,眼底有几分惊讶:“确实挺巧?”
“既然这么巧,不知道翟太太是否赏脸坐一起?我十分好奇翟太太是怎么收服我家那整天闲着无事的小子!”景博承面色温柔,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甚至透着几分探究。
单瑾喻当没听出对方的言外之意,勾起唇淡笑道:“或许是我和景小少有缘!”
这时候服务员拿单子过来,景博承让她先点,单瑾喻也不客气,点了一杯咖啡,景博承随后也点了其他,这期间,景博承一直打量面前的女人,以前这个女人还在魏家之时,他虽然瞧见不少她的新闻,但从来没有多关注过,只以为对方真是个懦弱的女人,可真懦弱,怎么入的了翟渊宁的眼,又怎么敢对明秋丽下的了狠手?甚至让他怀疑明秋丽之前车祸的事情也同面前这个女人有关系。
能对明秋丽下的了狠手,对其他人会如何下不了手?
先不说陈强那伤口太血腥,姓陈的老大以及他的手下可不是废物,一个柔弱的女人对着一个大男人也不大可能。
这事虽然同他无关,但他习惯性喜欢吧一切事情弄清楚。
景博承故意道:“翟太太,不知你最近听闻那位明小姐车祸半瘫痪的事情么?”
单瑾喻这次脸色是实实在在的惊讶,完全没有丝毫假装:“你说什么?”
明秋丽这个名字现在似乎离她挺远,不过听到景博承说那女人车祸半瘫痪,她还真没想到那女人报应那么快也这么倒霉!
景博承认真打量面前女人,像是极力要从面前女人看出什么,可不知是她真不知道还是假装,若是后者,那这个女人的心机未免就太深了,可若是前者,景博承眉头紧促重复了明秋丽的事情。
说来嘘唏,他本以为那女人小三上位稳稳能嫁入魏家,后来突然被魏家解除婚约,之后被车撞落下半瘫,景博承一向不知心软是何物,此时想到那位明秋丽半瘫只能住院的下场也不免有几分同情。
“如果我说我并不知道,景大少相信么?”单瑾喻心思敏感,此时哪里会瞧不出面前男人对她有几分怀疑,她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眸光坦荡任他打量。
景博承被那双坦荡的眼睛看的一愣,心里终于有几分确认这事与面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关系。
景博承突然勾起唇又道:“比起那位明小姐,翟太太的可算是幸运许多!”
“幸运不幸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不认命!”单瑾喻淡淡道:“不信命才有拼劲儿不是?人早早认命可不是什么好事!”
景博承勾起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我希望以后翟太太说到做到!”
景博承喝完一杯咖啡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找了一个借口先走!
萧强年自然把自家夫人同景博承见面以及对话如实汇报给自家翟少,翟渊宁听到景博承同自家媳妇提明秋丽那个女人,眉头紧促,眯起眼问:“之前让你处理明秋丽那个女人的事情没留下证据?”
萧强年恭敬开口:“翟少,属下离开之前检查了许多遍,并未留下任何证据!”
“嗯!”翟渊宁面色顿了一下,又问他昨晚酒吧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萧强年表示他冲几个常去酒吧的常客打听了一些,但那时候场面太混乱,每个人都躲着,没问出任何有用的消息,而且那家酒吧监控早几个月就坏了,真要弄清楚昨晚的事情,恐怕得再给他一些时间。
翟渊宁抿唇并没开口,他生性薄凉,只管自家媳妇死活,哪里管其他人死活,最好的结果就是他媳妇没事,他媳妇没事,他懒得追究,若是他媳妇有事,他一定追究到底。
“算了,不用再查了!”
叶闻这时候敲门进来汇报道:“翟少,有一位叫陈京山的想见您!”
翟渊宁挥手让萧强年和叶闻出去,又立马让陈京山进来。
陈京山第一次来自家翟少办公室,心情那一个叫激动,翟渊宁办公室位于顶楼,二百多平米,四周落地窗玻璃,白天阳光特别充足照的敞亮,设计格式以随他性子的冷色色调为主。
陈京山一进来,一脸激动道:“老大,怪不得您不肯回去,天天呆在这么豪华的办公室,我也想就这里呆着!”
翟渊宁脸色淡淡:“别犯二!有什么事情?”
“老大,我就是想来看看您!这些年特别想您!”陈京山不好意思挠挠脑袋笑道。
翟渊宁示意他坐下,陈京山坐下本想同他家老大说陈强那个老大的事情,又觉得翟少之所以故意施压,恐怕是因为那小子不长眼吓到自家大嫂了。
陈京山不免又想到昨晚不小心把大嫂关了大半个小时,这会儿倒是没勇气再提这事了,而且这事也确实该翻篇了。
陈强那老大这辈子就没做过几件好事,胡作非为不仅沾上过人命,还让其他人替他顶罪过,这种人就该天诛地灭。老大要灭这种人,他拍手掌鼓掌还来不及。
翟渊宁听完陈京山的话,眸光也渐渐柔和几分:“其他人怎么样?”
陈京山表示其他人都好,陈京山突然想到什么,手紧张搓着手:“对了,老大,我真有侄子了?”
昨晚老大让他不仅给大嫂红包还有给侄子红包,陈京山当时惊的恨不得立即冲到自家翟少面前亲眼看看他那侄子。
翟渊宁提起自己儿子,脸色非常柔和,冷淡嗯了一声。
陈京山没差点激动的够呛,觉得几年没见,只觉得对自家翟少刮目相看,不仅媳妇都有了,儿子也有了,他还是这群人中第一个知道的。
陈京山兴奋了许久才渐渐冷静下来,又为昨晚的事情道了歉。
不过他这次来还是为了其他事情,想到陈沐重伤住院的时候,仿佛跟一盆冷水浇在他脑袋里,陈京山冷静下来支支吾吾半响突然开口:“老大,陈沐前些日子重伤住院了。”
这话一落,空气四周气氛顿时凉了下来,翟渊宁脸色微变:“怎么回事?”
“还不是那滚犊子!当初您走后一直拿着鸡毛当令箭指使我们,想让我们送命!我们偏偏不如他的意!陈沐重伤的事情就是那姓彭的狗东西的杰作,您走后,陈沐多次得罪姓彭的,姓彭的那狗东西,心胸本就狭小,然后设计陈沐想让他死。说是让陈沐混进一普通帮派当卧底查一些事情,实则让他送死!”
翟渊宁眸色渐渐沉下来:“怎么说?”
“老大,您听过海外一个叫彼得森家族么?这不仅是一个沾有几分皇家血统的贵族世家,实际它堪称Y国最大军火世家,各种军火买卖和交易层出不穷,在Y国绝对的地头蛇老大!”不等翟渊宁开口,陈沐再次开口:“但今天我要说的还不是这彼得森家族,而是在它之后完全掌控彼得森家族的‘殷氏势力’,没人具体知道这个势力范围有多大有多广掌控多少‘彼得森’势力,更没有人真正意义查出殷家真正的掌权者。这个殷家就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只有进的消息而没有出的消息,您可以想象它的可怕之处!而那姓彭的丫的竟然心怀不轨让陈沐搅进殷氏势力。可想而知陈沐的下场,若不是陈沐运气还算好,恐怕现在早已粉骨碎身!”
翟渊宁脸色越来越凝重,脸色也越来越沉:“殷氏?”
陈京山继续道:“不过从陈沐带回来的消息,近来这个势力似乎同彼得森家族有些内部矛盾,而且陈沐还打听到一些殷家的内部事情,彼得森家族近来同殷氏不和很有可能是因为五年前殷家换了掌权者。”
“说到掌权者,属下不得不说这殷氏当权者真是个奇葩,他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女儿同时外面却不少私生子,殷家主母刚生下女儿,他便把所有私生子接到殷家,但也并不偏爱任何一个,让他们自相残杀,靠真本事坐上那个位置!翟少,您猜猜最后上位的是谁?”陈京山此时再同自家老大说,每说一次还是目瞪口呆一次,见自家老大沉着脸并不说话,陈京山也不敢再卖关子,赶紧道:“就是他那个唯一的女儿,人称‘七少’!比起殷家当权者,这位更不是善茬。一出手直接弄死她父亲五个私生子,您知道这位新当权者那会儿弄死她五个哥哥同时稳坐殷家几岁么?”陈京山话一顿,深深吸了一口气:“十六岁!”
说实话,当时听陈沐说这事,他完全不敢相信,还以为陈沐开玩笑糊弄他呢,只是见陈沐面色严肃说完,并且郑重要求他把这些事情汇报给自家老大,陈京山才终于相信陈沐汇报的恐怕真是真的。
十六岁啊!
还是一个女人!
当时他心里狠狠倒抽一口冷气甚至爆粗口的冲动都有了,对殷家那位‘七少’第一个印象就是‘我的妈呀变态’!
他想想他十六岁在干嘛?
再对比一下,完全没可比性好么?
陈京山瞧见自家老大面色隐约的震惊之色,也跟着又吸了一口气:“老大,您说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长得?据说殷家上下就没有不怕这位的,当年这位‘七少’上位,殷家真可谓血流成河!据说这位‘七少’还有个青梅竹马,后来这位‘七少’刚坐稳位置,不知怎么突然失踪!这些都是陈沐拼死打探到的消息!”
“不过女人总归是感性的动物,这话不假,这位‘七少’这些年莫名其妙失踪恐怕很可能同她那个青梅竹马有关系!现在殷家掌权者面上虽然仍然姓殷,但实则是傀儡!对了,不是也有一句话叫‘天妒红颜’!一个女人太厉害连天都容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