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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许沫然的话，许志明顿时像吃了瘪一样，语塞到说不出话来，他握着手机的大手微微收紧，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一样，表情僵硬得不行。
他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何心欢躺在许家，身下流着一滩像玫瑰红的血。
触及往事，他心头微颤。
好半响许志明才又开了口：“你母亲……”可他在说了三个字后，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可见心底藏有秘密。
“我母亲说她这辈子唯一做得最错的一件事情便是，她爱错了人。”许沫然的眸光冷冽，想到母亲她心头亦是隐隐一痛。
“是我对不起你们……”电话那头的许志明后悔不已，他语气失落带着无尽的悔意。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
后悔何心欢能活过来吗？
后悔就不会有许安阳的存在吗？
后悔许沫然就能回许家吗？
“对不起这三个字，你不该对我说，若真有心你又何不去我母亲的墓碑去忏悔呢？”许沫然的语气平平，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她想，她上辈子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便是没能保护好自己，间接害死了母亲。
如此，又怎能不内疚呢？
许志明应声：“你说得对，这话我是应该对你母亲说……”被自己女儿这般直言数落，他的脸面早就丢得光光的了。
“若没有重要的事情，许总就不必再打电话给我了。”许沫然疲惫地闭了闭眼，父女情谊已断，这话是她亲口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