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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泠的睫毛一颤，终于将目光移到了夜千辰的脸上。
“斩首示众？斩一个质子有什么用？早在他被送来大夏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被北陵抛弃了。
杀了他，顶多一泄民愤，实则不起任何作用。”
夜千辰赞同地点了下头，“杀了陌寒珏确实无用，但安抚民心，却是不可缺少的一步。
自从月家军出事之后，大夏国内一时间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月泠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他的解释上，而是重复了三个字，“陌寒珏？就是你口中的北陵皇子？”
夜千辰没有做声，只是轻轻地颔了下首，算是默认了。
月泠语气很轻，“恩，名字倒是怪好听的，可惜明天就要命丧黄泉了。”
“陌寒珏早晚都是死路一条，或许早些解脱，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月泠不解地问，“为什么是死路一条？”
夜千辰靠着椅背，目光飘得很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北陵现有三位皇子，陌寒珏是最小的那个，但却也是最不受宠的那个。
据说陌寒珏出生的那天，窗外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暴雨倾盆。而传闻里，他天生异瞳，一只眼眸为黑，一只眼眸为红，北陵皇帝将其视为不祥之兆。
所以，他自打出生，北陵的皇帝担心基业不稳，怕因为他而滋生事端，便将他单独隔绝了起来。
直到北陵输了那场仗，他做为质子，被迫前往大夏。”
月泠颇为认真地听着，心里头暗戳戳地琢磨着两件事。
第一件，便是好奇，这天生异瞳，是怎么导致的。视网膜会不会受到影响，看东西是否还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