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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自己做眼保健操缓缓。”孔菲凡揣好手机，站起来活动身体，一直盯着手机屏幕让她的脖子好酸。
陆言一伸手，就碰到缠在脸上的纱布，他这才想起他的脸貌似被玻璃割伤了。环顾校医室，没有可以照脸的镜子，就连窗户上的玻璃也被糊了一层纸。
校医室的窗户什么时候糊了一层纸？他记得一直都没有的。
对了，手机相机可以看。
陆言刚要打开手机，孔菲凡二话不说夺走，“既然眼睛累，就少看手机。别把眼睛折腾坏了。”
“我想照个脸，不玩儿游戏。”陆言笑笑。
“你的脸很好，没什么好照的。”孔菲凡心直口快，双手负在背后紧紧握住陆言手机。
“让我自己看看我的脸是不是被包扎成了木乃伊！”陆言揽住孔菲凡的腰，另一只手绕到背后去拿手机。
这一瞬，两个人靠得极近，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孔菲凡全身僵住，视线就跟胶水似的黏在陆言脸上。
陆言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妥，执意要拿回自己手机。
缓缓……踮起脚尖……柔软唇瓣覆上微凉薄唇……孔菲凡心跳极快，阖上双眸，捧住陆言脸颊，将这个青涩初吻进行下去……
就差一点拿回手机，陆言手僵在半空中，双眼瞪大无措，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
这、是他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