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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以两人的年纪,更容易被看做男未婚女待嫁,然而人心作祟,两个分房的司探夫妇,无疑更能衍生出故事,或者……事故。
“好了,看在你如此诚意的份儿上,我答应你,这就去看看。”烈非错态度转变,小二那声“司探夫人”实在甚得他心。
言毕,一个翻身上了栏杆扶手,就欲纵身而下。
倏然,眸光转向阿秀:“娘子,为夫去去就来。”
不给阿秀任何反驳的机会,纵身一跃,下到一楼。
“你——”阿秀待要怒斥,却见烈非错下到一楼后,飞腾纵越,转眼间就从她视线中消失。
失去了对象,阿秀无人可斥,双颊绯红沉升数番,最后化作香唇间一声轻啐。
“哼,无耻淫贼。”
云来楼的大堂尚算宽敞,烈非错下来后,敏锐五感顿时察觉正门人生躁动,一个飞身越去。
来到正门,眼前景象令他动人。
正如小二所说,客栈的正门被人堵了,此刻掌柜的正在于来人理论,或者……劝诫。
明明是自家生意被影响,但掌柜此刻面上却无怒意,反倒是阵阵……悲悯。
来堵门的不是什么找茬勒索的彪形壮汉,只不过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家子披麻戴孝的可怜人。
用来堵门的也不是什么路障栅栏,那是一具放在担架上,盖上白布的尸体。
“周老爹,听我一声劝,回去吧,这事没你想的那么容易。”
“齐掌柜,老汉知道你是好人,求求你,就让老汉见上一面吧。”
“唉,周老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可是杨……唉~~~”
“老汉知道,但老汉就是不甘,原本县丞大人不敢管,县令大人不愿管,老汉没办法,但老天可怜我儿,好不容易从烨京来了位大人,他总不会怕那杨家吧,齐掌柜,你就让老汉见见吧,要真不成,老汉也算死心了。”
“唉,周老爹,你真是死脑筋。”顿了顿,凑到周老爹耳边,小声道:“俗话说天下乌鸦一般黑,你怎知来的那位,不会和杨家串通一气,他们要是有所勾连,来日你们一家人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这……不,老汉不信,我大璟难道就没有王法了么,老汉一定要试试。”
“你……唉,你都这把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倔呢!”周掌柜恨铁不成的怒叹,他环看四方,此刻客栈门前围聚的人越来越多,更有不少人开始指指点点,猜测缘由。
周掌柜不愿事态如此发展下去,对身边几名伙计吩咐道:“这样不行,来搭把手,把周老爹扶回去。”
“扶回去”那是好听的,若是不好听,便是“赶走”。
几名伙计闻言,就要有所动作。
周老爹那一家子,除他之外只有三人,两女一老一少,是他的老伴和儿媳,剩余的是一名十岁左右的小童,乃是他的孙子。
见几名伙计涌来,他们一家子纷纷抱团,极力抵抗。
“住手。”
淡淡一声勒令自客栈内传来,欲动作的活计们转头一看,随即都不敢动了。
齐掌柜神情尴尬,甚至还有一丝戒惧,他恭恭敬敬地向烈非错施礼:“司探大人。”
烈非错没有回应他,径直走到跪地的周老爹一家四口面前,俯身蹲下。
“老人家拦阻在此,是欲见我么?”
周老爹这边,耳闻齐掌柜一声“司探大人”,便知自己所求之人终于见到了,顿时扯着一家老小,给烈非错磕头作揖。
“青天大老爷,求求您给小的做主啊!”
“青天大老爷,开开眼吧!”
“求老爷给民妇做主啊啊啊啊!”
一家四口异口同声,叩拜哭求。
“好了,你们先别哭,周老爹是么?你们有冤屈,欲告状么?”
“青天大老爷明鉴,正是如此,我儿冤枉啊。”
“但你们若欲告状,为何不去县衙呢,本官虽来自烨京异象司,但终究非你们岚阳的地方官,不好太过插手岚阳之事。”
烈非错说的是实情,虽说严格来说他已经插手岚阳政务,但目前为止出发点是高露,他更用了为异象司查案的名义。
但若是接管眼前之事,这样的理由就不好再用了。
烈非错一问及此,周老爹一家面色沉了下来,不止是他们,齐掌柜连同那些伙计,甚至是四周看热闹之人,个个沉默不语。
数十息后,见无人言语,周老爹把心一横,怒然道:“司探大人,不是小老儿不懂规矩,大人您也见了,我儿已死数日,身躯已开始腐败有味,之前小老儿曾经上县衙告状,但县丞大人根本不肯受理,还命人将我们一家赶走。”
言语间,那张百般褶皱的苍暮面庞,老泪纵横。
“之后小老儿又试了数次,每次皆被县丞大人驱赶而回,小老儿实在没有半分,只能来这儿求大人您主持公道了。”
他一番陈述,身边的老伴、儿媳、孙儿三人与他同泪,转眼间客栈入口处,一片悲戚黯淡洇开,四周众人闻之,无不暗殇。
烈非错心思流转,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已听闻,今日岚阳县令有事外出,岚阳之事物皆交给县丞打理,之前县丞对我有所误会,便替县令之位,亲自升堂问案。”
世子爷故意将之前公堂的那一幕道出。
“……既有此举,显然在你们岚阳,正印不在时,由副印替换而上已是一种俗例,但若如此的话,县丞他既审得我,便自然审得你这桩案子,他又有何理由不接呢?”
烈非错淡淡分析道,一步步将县丞的行为合理化归束。
四周众人闻言,心知确实是这个道理,但他们同样也知道,其实道理不在这儿。
烈非错提及此事,周老爹面露悲切,声泪俱下。
“大人明鉴,县丞大人不受小老儿之案,只是因为无故致我儿于死地的,是那……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