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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连最亲的人都可以不顾了?”
对于黄叶的话,江老爷子没有回答,转身离去。黄叶再想追进去,已被门口的人挡住。
黄叶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就是所谓的人情冷暖吗?连最亲的人都将自己抛弃了,江凯伦的世界怎么可以这么悲催。越是意识到这点,黄叶越是不肯放弃对江凯伦的拯救。
她不要命地跑上跑下,试图找到可以帮到江凯伦的办法,可是,这里是国外,完全不同的文化传统令她举步维艰,就连看江凯伦都成了难事。
黄草去找了念晚儿,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疯狂的念晚儿难得抓住这次整治江凯伦的机会,自然是不会错过的。
事情,变得越发复杂。
……
隔开的单间里,干净却简陋,江凯伦半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光线照在他的眉宇上,折射出点点光泽,更衬得他整个人俊美而清雅。
对面的人轻轻叹了一声,无声走出,这是这个星期来的第十个劝他认罪、保住J集团的人。因为他不认罪,指向他个人贩毒的证据又不够,所以迟迟不能结案。J集团对外说得那么义正严词,把自己说得如何光明磊落,不过是欲盖弥彰。江凯伦一天不承认,J集团一天不能撇清关系。
没做过的事自然不能承认,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很多事情他自然是懂的。别人越急,他越要缓,虽然出不去,办不了什么,但是调查组的人也不敢胡乱调查,终究他算得上是有影响力的人物。索性等着调查的最后结果,时间拖得越久,背后的那个人就会越急,他出手反击的胜算率就会越高!
门,又被敲响,外面传来声音:“有人找。”
不是接受调查吗?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见自己,比上班还要忙。江凯伦无奈地扯了扯唇角,睁眼,有些意外地顿了一下身子,唇角紧接着划出一抹讽刺。
出现在眼前的是念晚儿。她身着的一身优雅洋装,已半前段时间的狼狈洗刷一新,整个人神彩奕奕,有如当年,只是眼神更加深邃冷漠。
她的出现,倒让江凯伦略有意外,但也只是撩了一下眼皮。
念晚儿并不在乎他的忽视,优雅地来到他身边:“阶下囚的感觉怎么样?”她轻轻地问,眼底满是揶揄和讽刺,还有一份胜利的得意。
江凯伦有如没有听到,抿着唇低头看报纸。
念晚儿完美的脸上微微出现裂痕,她以为他至少要对她表达一些怒意的,她迫切地想看到他挫败、焦急、愤怒的表情,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让她感觉到了失败感。
她掐了掐指头,尽力让自己的表情回复完美,偏头看他:“表面的平静掩盖不了残酷的事实,江凯伦,你马上就会一无所有,变成人人嫌弃的犯人了。”
江凯伦继续手上的动作,仿佛没有听到。她咬起了牙:“连你爷爷都放弃你了,你以为自己还能逃得出去吗?你完蛋了!”
依然没有人接她的话,她的胸腔膨胀着,几乎爆破!
最后,强忍下了怒火,换了语气:“我知道,你心里也是很着急的,这个时候也很无助吧。从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变成阶下囚,我能理解你此时的心情。其实,我们之间的矛盾并没有尖锐到不可调和,江凯伦,我可以帮你的。”
她眼尖地看到,江凯伦的指微微顿了一下。若是别人,这小小的动作算不得什么,但江凯伦不是一般人,他能做给自己看的最明显暗示就是这些,她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一切证据都掌握在我手上,只要你同意跟我结婚,我至少能保证你免去牢狱之苦。”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我结婚?”江凯伦终于抬头,问她。
念晚儿的脸狠狠扭了一下,极快恢复:“因为我爱你啊。”
江凯伦扯了一下唇角,扬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并不明显。念晚儿紧紧地盯着他,想要分析出他那抹笑所代表的含义,只是,他已再度沉脸,隐去了所有的情绪。
“你走吧。”最后,他道,不带一丝感情,没有丁点儿留念。
念晚儿愣了。自己给他这么好一个机会,她以为他至少会感激涕零地抱着自己的大腿哭,最后表达一番忏悔的。
他的理智平静让她抓狂,她差点失去自制力,扑上去将他的面具撕碎!最后,她紧紧地扭上了拳,歪开了一边唇角故作无所谓:“让你马上接受的确很难,我可以给你时间,好好想想。”
她转身走出去,唇角的邪恶却并未隐去。和他结婚,只不过是对他回击的第一步,他加在她身上的所有耻辱,她要一点点还给他!
“都准备好了吗?”等到念晚儿消失,江凯伦缓缓抬了头,看向背后。背后,走出来了张剑,认真地点头:“都准备好了。”
江凯伦满意地点头:“记住,一定要反击得完美!”
张剑点头,在欲离开时迟疑地停步,好半天才道:“黄叶知道了您的事,也来英国了。”
黄叶两个字凝滞了江凯伦的表情,他的喉结艰难地滚了两滚,才发出声音:“是和谁来的?她现在怎么样?”
张剑简单地将黄叶的情况说明了一下,最后道:“她一直想来看你,好像没想到好的办法,总裁,要帮她一下吗?”
“不用了。”江凯伦果断地摇了头,“派人照顾好她。”
……
又是无果奔波的一天,黄叶虚弱地躺在酒店的床上,只觉得天地都在转动。黄果慢慢推门进来,看着这样的黄叶,默默地叹了口气。
他开始在检讨自己的行为,是不是,他真的错了?如果黄叶知道把念晚儿插入J集团也是他的主意,他利用了她,她会怎么想?会不会连姐弟都做不成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
慢慢蹲下身来,蹙眉看着眼前的女人,眉头折得十分压抑。他呼了一声她,见得她捂着的脸上滚下无数的水滴,她哭了。
“都怪我。”她自责无比,说了这三个字再也吐不出声来。
黄果默默地扶着她的肩,感受着她肩膀压抑地耸动着,烦乱到了极点。最后,他在她的肩上拍了拍:“黄叶,放心吧,什么事都不会有的。”
说完这话,他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去。
黄草一夜未归。
当晨曦浮上窗口,黄叶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室内安静得可怕。她无助到了极点,只能去打黄果的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已经关机。某种不好的预感浮上来,她觉得喉咙被什么掐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咚咚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将她从沉重的恐惧里救了出来,黄叶急奔过去,叫了一声;“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