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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苟胖子要回损失之后,我的生活渐渐恢复了正常,也更加忙碌起来。一方面我对大学生活充满了新鲜感,成天都想玩儿,另一方面我也要努力学习《百鬼图录》,争取早日让自己的左眼恢复正常。
当然,还有个拖油瓶——小鬼果果。
果果确实是一个拖油瓶,有她在,我怎么可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那时候南方还有些热,我们四个大男人在寝室里面基本都是穿个内裤到处跑,洗澡出来光着身子找内裤更是常事。这种事也没什么,大家都习惯了,可是有果果在就不同了呀!
我于是严格禁止果果在寝室里现身。
憋的久了,果果也有些不高兴。有时候就会给我捣乱,比如上课的时候,老师想要抽人回答问题,她就用针扎我屁股……我他妈正趴着睡觉呢,连老师的问题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整我的方法很多,防不胜防,就喜欢让我在人多的时候出丑。
多来几次,大家都觉得我是故意捣乱,哗众取宠。
我呢,就很悲哀的发现,自己渐渐被班上的同学疏远了。大家本来就觉得我一只眼睛不动是很奇怪的事,看着也怪吓人,再加上我总是在课堂上捣乱,所以慢慢认为我是一个心理有疾病的家伙。辅导员同志还专门找过我,说是校园心理咨询室其实还是很不错的。
我没法儿解释,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把果果叫出来,大眼瞪小眼。
我怪她不该整我,她怪我成天不准她出来,上课不准下课不准到了寝室也不准,她天天在戒指里缩着,很难受。
小鬼果果其实是很乖的,我想着她整我也不是现在才有的事,都整了十多年了,心里也就接受了一些。
“这样吧,你再坚持一下,我回头到校外租个房子,我们住到外面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自己玩儿了。”我考虑再三,还是决定搬出去住。
因为我的左眼,再加上果果的恶作剧,我在学校的名声差不多就是“怪人”两个字。搬出去住,也免得成天在学校里受人指指点点。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因为果果喜欢晚上出来,而我在寝室里面睡觉的时候,禁止她现身。
她虽然会有怨气,对我恶作剧,但是一直没有违背我的意思。
果果听了我说出去住,自然很高兴。我心里唯一觉得难办的是怎么向老四、胡撸娃和胖子刘解释。这三个人虽然接触时间还短,但是大家都很投缘,而且其他同学疏远我的时候,他们都在背后安慰我,我要是没有个好理由,感觉就像是背叛一样。
我想来想去也没有个好理由,于是决定先找房子,在找房子的过程中慢慢想个大家都能接受的理由来。
谁知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晚饭过后,我为了补偿小鬼果果,于是专门到网吧开了个包间,里面正好有两台电脑。我一台,果果一台,我们两个组队玩儿《英雄联盟》。
现在上网都要用身份证,果果自然是没有的,所以她用的是老四的身份证,游戏账号也是用老四的。
借身份证和账号的时候,老四还有些依依不舍,总觉得我太坑,怕我掉段位……我当然不会掉你的段位!我能单撸钻石好吗——不过加上果果就不一定了。所以我承诺只是玩匹配。
果果打开老四的账号,看了一下英雄,非要和我换。我问为什么,她说了两个字:
“皮肤。”
她特别喜欢用九尾妖狐阿狸,还背着我买了阿狸的全套皮肤!这一点是她之后承认了的,这小东西不但买了皮肤,还趁我睡着后把消费短信都删除了,所以我一点都不知道这件事,还以为是系统出问题,给我免费送了皮肤呢!
老四那个富二代很吝啬,坚决不买皮肤,所以果果很嫌弃这个账号。
现在的网吧很少很少有封闭式的包间了,但是为了果果,我还是找到了一个。因为是封闭式的包间,所以其实它更多的被用来谈情说爱,而不是打游戏。沙发很脏,上面有很多脏兮兮的印痕,住过酒店的我立刻想到那是什么,不由又是一阵自卑。
果果对此毫不在意,反正她是灵体,再脏都没关系。在她的催促下,我们开始了通宵游戏。
那时候我还没有学会抽烟,上网没事干的时候就喜欢喝水,喝多了,上厕所的时间就多一点。
打完第四局,我就忍不住想要上厕所了。
去厕所的路上我才仔细看了看这家网吧的格局,很大,光是大厅就有两百台电脑,但是因为生意不好,大厅只做了十多个人,而且都坐在了中间靠前门的方向,所以很多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厕所在网吧最里面,我顺着过道去厕所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香气……呃,不是厕所的味道,是烧烤串的味道,孜然和辣椒加上香葱,在半夜里闻着特别香!
顺着香气看,在最里面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人,微胖,戴了个眼镜儿,镜片还反着光,仓促之间倒是看不清相貌,他手里拿着烤串儿大口吃着,眼睛却盯着电脑屏幕。
我心想这厮还挺有钱的,妈的来通宵上网的大多都是图个性价比,用更少的钱上更长时间的网,这厮不走寻常路啊,光是桌子上那盒烧烤就得一百多!
摇摇头我还是去上厕所去了。
出来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家伙的电脑屏幕——他离厕所门口很近,而且这后面就他在上网,黑暗的环境里,只有他的显示器亮着,所以我一眼就看得到——上面正在播放一段很是血腥的视频。
这一点出乎我的意料了,我本以为,一个人宁愿闻着厕所的臭也要躲开人群,多半是为了看一些*****的,谁知这家伙看得是这么血腥的画面。
我看到他屏幕的时候,正好画面里有个人在穿烤串儿,把一些碎肉往铁签上面穿,那些碎肉血淋淋的,看上去像是从动物身上现割的。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人啊!我心里感叹,一边吃着烤串儿,一边看血淋淋的制作过程,难道还有助于消化不成?
我快步走回了包间,没有看到身后戴眼镜的小胖子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回到包间,果果抬头看了我一眼,说:“快点。”
我已经习惯了这小鬼的说话方式,她确实只能说两个字,所以会尽量在说话的时候只说重点。比如,她生气的时候,就会说“生气”,然后撅着小嘴,抱着手,把脸转到一边去;高兴的时候,就会拍着手掌说“好!”
我看她比较兴奋,笑了笑就又开了一局。
不知怎么的,才玩了十多分钟,我就开始饿了,而且是越玩越饿,难以控制的想吃东西。而且也许是之前看到的烧烤勾起了我肚子里的蛔虫,我第一时间想起来的就是烧烤,感觉今天非得烧烤才行。
这一局因为我心思全在烧烤上,只想快点打完去买烧烤吃,所以发挥不好,到三十分钟的时候,就已经输了。
我把耳机一丢,对果果说:“我想吃烧烤,你去不去?”
果果输了游戏有些不服气,说:“不去。”
她又吃不了烧烤,去了也只能看着我吃而已,还不如留下来打游戏呢。
我说:“那我出去的时候你把插销插好,别让人进来了。”
果果脸对着屏幕直接开了下一局,“嗯”了一声,但是显然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
网瘾少年,哦不,是网瘾鬼!
我摇着头出了门,在外面找到了一家烧烤摊。这边吃烧烤的人已经不多了,只有一桌人,光着膀子肚皮,露出身上龙啊虎啊的纹身,喝着冰冻啤酒又辣的大汗淋漓。
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比较多,看上去很沧桑。因为老头子额外给了我一万块,所以在花钱的时候,我最近肯定是比较大方的。七七八八的点了很多串,都是肉。
把一篮子烤串儿递给老板,后,我就坐着等。谁知烧烤老板理了理烤串儿,脸色就变了,他对我说:“小兄弟,你在月月网吧上网?”
我说是。
“通宵?”
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奇怪,这老板问话问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