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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张宝及其麾下的梁山军,西军上下大多数人都没什么好感,同时也对梁山军的战斗力表示怀疑。狂妄自大是每个人都有的毛病,西军常年与西夏人交战,这心底里自然也就瞧不上身处内地的那些同行,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当他们在与内地同行发生冲突吃了亏的时候,这心里面也就越发不能接受这种现实。
被自己看不上的对手给收拾了一顿,十几个打五个,最后还打输了,这说出去丢人呐。心里的不忿促使市井泼皮出身的韩五想要找回场子,也就有了这次夜入梁山军大营,不过结果并不理想,场子没找回来不说,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韩五的身手那是顶好的,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是战阵之上摆明车马真刀真枪的打,想要制服韩五还真需要费一番手脚。可眼下不是,韩五偷偷摸摸的溜进军营,暗中警戒的影密卫自然也就无需光明正大的对付韩五。特制的渔网出其不意的奔着韩五就泼洒过去,韩五本就做贼心虚,突然暴露让他一时进退失据,等到他迅速作出决定,渔网已经罩在了身上,再想要挣脱那就成了妄想。
被生擒活捉的韩五原本打定主意不开口,却不想被张宝三言两语就“勾搭”的开了口,但对于自己的身份,韩五始终不愿意透露。不过这世上的事不如意的常八九,韩五不肯老实交代,却没想到这梁山军的大营里竟然还有“熟人”。
看到一大和尚大步流星冲进了营帐,韩五还只是觉得有点面熟,而那大和尚在确定张宝无恙后扭头来看“刺客”,也是一愣,随即脱口喝道:“泼韩五!”
“……鲁,鲁提辖?”韩五脑中灵关一闪,一个人的形象出现在脑海中,不由试探的问道。
“哈~真是你这个臭小子!”鲁智深闻言不由大喜。
“大师,你认识他?”张宝见状问道。
“东主……”听到张宝的询问,鲁智深张口刚要回答,忽然反应过来,扭头怒视韩五骂道:“泼韩五,你好大的狗胆,竟敢来刺杀我家东主。”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韩五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鲁智深。韩五本是市井泼皮,后来被官府捉拿,当时的官员见韩五是个讲义气的汉子,便没有为难他,而是将其送去从军,省得继续在地方上瞎混。
从了军的韩五依旧不改本色,为人仗义不假,可由于性情过于耿直,以至于虽屡立战功,但如今依旧只是一个小小军头。说起韩五与鲁智深结识,一句话概括就是不打不相识。韩五是个穷丘八,手头不宽裕,一日在吃霸王餐的时候遇到了当时还是经略府提辖使的鲁智深。就鲁智深那个好打抱不平的脾气,遇到吃霸王餐的兵痞,岂会袖手旁观。
两个人大打出手,也因此打出了一份交情,成了朋友。如今乍一见到老大哥,韩五还有什么不说的。
此时的张宝并不知道眼前的韩五便是后世被称为南宋中兴四将之一的韩世忠。看在是鲁智深熟人的面上,张宝也就不打算为难这韩五了。把韩五交给鲁智深领回去叙叙旧,张宝也就回去睡了。等到次日一早,张宝本以为鲁智深已经将韩五放走,没想到鲁智深竟然又把韩五给带来了,还请求张宝允许留下韩五。
“大师既然开了口,那自无不可,只是不知大师是想将韩五留在身边还是推荐他担任军中一将?”鲁智深的面子要给,而且韩五在西军中的职务也不高,张宝相信童贯不会为了一个韩五就跟自己翻脸。
“这个,还要请东主定夺。”鲁智深答道。
“唔……大师,不知这韩五的武艺如何?”
“战阵之上斩将夺旗犹如探囊取物。”
“哦?那比大师如何?”
“各有千秋。”
“既然如此,那还请大师莫怪,三郎、四郎这回我有意让其独领一军,这亲卫营里也就少了一两个冲锋陷阵的猛将,他若是能胜任……”
“那敢情好,韩五,还不快谢东主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重用于你。”鲁智深闻言大喜,他本意是将韩五留在身边,等韩五立下战功以后再推荐给张宝。但现在张宝有意将韩五留在亲卫营,那让张宝亲眼看到可比自己用嘴说要直接。作为韩五的老大哥,鲁智深还是很关心韩五的。
“……提辖哥哥,我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万一惹恼了他……”
“混账!你小子拿手指谁呢?”鲁智深见状瞪了韩五一眼,怒声呵斥道。而韩五也是个有脾气的,虽然心里服鲁智深,但该说的丑话他还是要说,见跟鲁智深没法交流,索性便直接跟张宝说。
“张大人,小人虽出身市井,但也知晓义气二字,此番听提辖哥哥的话愿意转投梁山,但我在西军当中也有几个朋友,不知张大人可能允许小人将那几人一并带来?”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也丑话说前头。梁山军的军纪严明,虽待遇高,但需要遵守的规矩也多,你想要身边有几个熟悉的帮手这没问题,但他们日后若是违反了军纪,那我梁山的军法也不会因为你而网开一面,这点你可要记住。”
“这是自然,他们若是犯了错,小人也不会饶过他们。”韩五闻言答道。不料张宝却摇了摇头,“就凭你刚才这话,你就得被关禁闭。你记住,梁山军的军法有军法官负责,你将来即便独领一军,也无权干涉执行军法一事,你若是动用私刑,那你也违反了军法。”
“啊?”韩五不由一愣。
“梁山与朝廷的官军不同,所行军法也与官军不同,回头你好好请教请教大师,他会告诉你规矩的。”张宝像是早就料到了韩五的反应,摇头说道。
等随着鲁智深回了营帐,韩五就立刻询问。而鲁智深别看长得粗豪,但却是个外粗内细的主。耐心的根小兄弟讲解了一遍梁山的军法,等韩五知道即便是一军主将也不能独断专行的时候,眉头不由微皱,
“怎么?后悔了?”鲁智深见状问道。
“提辖哥哥莫误会,小弟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后悔。小弟就是觉得这梁山的规矩有点太多了吧?”
“多?呵呵……你可知梁山普通一卒一月的饷银是多少?”
“听说是十贯一月。”
“那是战时,平时只有五贯。”
“提辖哥哥啊,你是不是在故意气小弟?要知道咱们西军平时一月的饷银也就一贯。”韩五不爽的对鲁智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