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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训练场上无意中坑了自己战友, 下午下操之后祁丰又被班里一群牲口压着收拾了一顿, 不过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祁丰还是很好脾气的笑了笑没生气。
毕竟他可是有个作家弟弟的人啊, 弟弟还给他发零花钱了,这群牲口有吗?没有!
祁丰乐呵呵的看完了信, 加紧时间就给弟弟写了回信,另外又找战友买了些票,不论是粮票油票背心票, 甚至还弄到两张肉票,能找到的祁丰都给弟弟那边寄了过去,就怕自家宝贝弟弟在那边缺吃少穿受了委屈。
虽然祁云上次也给他寄了背心, 说是找内部人员拿的瑕疵品,不需要票,可祁丰一心想给自己这个下乡吃苦的弟弟最好的, 因此也不给怀城父亲寄,就给祁云那边全给寄了过去。
原本还有肥皂票的,不过祁云曾说他们那边有代销店能买到不要票的, 其实那种就是自己造的土肥皂, 因为是生活必需品, 农村里弄不到票, 大家就都默契的不多说什么。
毕竟你举报了这家是得了点儿粮食当奖励,可举报完了之后呢?
票里主要还是粮票跟肉票, 布票祁丰这边弄不到, 毕竟人家一般只有升了军衔申请了家属随军的一年才有点布票。
祁丰想着也差不多了, 让弟弟能带着他对象去吃顿食堂再买点肉啥的,至于给对象办新衣,应该也是要以后见了家长才给办吧?
祁丰不太清楚这些流程,毕竟他自己还没谈对象呢,不过祁丰决定下次给母亲写信的时候也要提一句,让家里攒点布票,说不定小弟什么时候就跟人家姑娘结婚组建家庭了。
祁丰想了很多,光是准备要寄给祁云的东西就准备了一个多星期,祁云这边也收到了王编辑的来信。
对于祁云的第一篇短篇小说还是挺期待的,并且表示杂志已经帮他预留了一个故事会的位置,看来确实对祁云挺有信心的。
因着之前临时给大哥寄了点零花钱过去,祁云的存钱大业又延缓了,祁云将短篇小说寄出去之后,又开始琢磨下一篇稍长一点的小说。
其实这会儿写小说是很有限制的,比如说早在五几年就开始创作武侠小说的金先生,要是他不是移居了,呆在华国国内的他肯定是不敢写那些小说的。
一个社会中的一群人要来找一本完整故事小说中的麻烦,那简直就太容易了,不管是故事背景还是主人翁行事准则,更甚至是几个炮灰配角的几句台词一个举动,都能被拉出来攀扯一番,最后给盖上一个ZZ罪人的戳。
所以想来想去,祁云觉得自己还是继续走飘渺路线好了,用最朴实的表面来升华内涵。
朴实的表面故事要足够有吸引力,升华的内涵又要因读者的身份地位经历甚至某一时间段的思绪变化万千,这样以后才不能被谁抓到什么把柄。
要是非有人抓,那他就直接表示自己其实没啥内涵,就是简单写个故事而已。
扯内涵?我都不懂,反正你再找人来看,让人家说说跟你想的一不一样成了吧?
其实祁云挺想写网络小说的,人家一本就能挣几十万上百万,他呢?辛辛苦苦研究ZZ走向,完了还要掰碎了揉细了确定自己文字里不会有把柄,最后也才得个几十块钱。
祁云觉得自己穷啊,整个人的价值也是如此廉价。
祁云这些想法若是被外人知道了,那可不知要有多少人想吐他口水了,反正要是《国风》编辑部的老王知道了,那肯定是要吐...算了还是不吐吧,他的年终奖可就落在祁云身上呢。
自接到祁云的投稿而后选中这个人挪到自己手上后,老王已经是同事们羡慕的对象了。
要知道稿件百分百录用,这可不是稀疏平常的,哪怕是他们《国风》杂志的几个特约作家,那也是有稿子不合适打回去重写的时候。
这种时候负责作家的编辑是最苦逼的,毕竟人家有了名气了嘛,肯定就面子更值钱了,你说打回来就打回来,说重写就重写?人家还要不要面子了?
没有面子还怎么在文人圈里混啊是不是?
所以编辑们是抠着脑袋的琢磨如何劝说对方,到了老王这里,嘿,百分百过稿率就不说了,他们杂志甚至还因为连续十几期刊登了那位“归自云深处”的文章而被上头点名表扬,说是他们传扬了社会正能量。
杂志老大哥被表扬了,下面一层层的落下来,老王就得了一个厚厚的月终奖励,这可羡慕死大家了。
也不是没人打过主意想要把这个云深处给弄到自己手里,可人家总编说了,老王已经跟这位作家成了朋友,要是突然换了人,怕是人家要有意见。
到时候人家转头给别的地方投稿去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要说为什么总编认定老王跟祁云有了朋友的交情,主要还是每次祁云都会在回信里除了稿子外单独给老王写一张信纸的书信,是比较朋友化的交流。
这会儿大家一般就是对方寄投稿,这方回汇票,单纯的一场交易。
其实祁云也是打着从老王这里套点ZZ信息的主意,再怎么说老王也是在平城,华国的ZZ首都,而且杂志报社这种地方,一般消息还是很灵通的。
另一方面祁云也是觉得老王为人不错,可以让他更了解文圈。
“哟老王,又收到云深的稿子了?”
因为“归自云深处”这名字有点儿长,再加上也知道这位作者的原名叫祁云,所以大家都习惯口头上直接称呼“云深”。
要说为什么能知道原名,虽然这年头不用签约不用身份证,可毕竟人家要给你寄信联系啊,所以当然要有确切的地址以及准确的名字。
说实话,跟现在人家的什么“长安”“班扬”等言简意赅又别具深意的笔名,祁云这笔名已经不是有点长,而是很长了。
不过好像也没人规定笔名必须多少个字,只是之前大家都是高雅装比流,单单就祁云网络上各种笔名看多了,随手就取了个名字长又够比格的名儿,半点没想到名字长短这个事儿。
老王捏着手上略厚的信封笑着点了点头,“是啊,上次的稿子都用光了,我之前就想着这时候也差不多该到了。”
老王随口跟同事搭了几句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回了格子间打开信看去了稿子。
这回的稿子是写的一篇两万多字的短篇小说。
先前老王劝祁云写中篇的,就是那种八、九万字左右的那种,以后还能单独出版成册,不过祁云临时又给删减成了短篇,也是想要再试水一番,确定平城这边对故事的接受度到底如何。
老王看完也只能感慨一声祁云果然心思细腻,这故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简单的乡村偶然事件引出的故事,可再深刻品味,却又别有一番深意。
哪怕是搬上课堂让最讲究的老先生来分析解剖,也完全够资格了。
老王走流程将稿子安排下去之后又整理了一下之前陆陆续续收到的十几封读者来信,准备这次给祁云回信的时候就给他一并寄过去。
这会儿寻常人家看个杂志谁还会寄信?一封信下来的成本约莫就是一毛钱,算起来成本可不便宜,祁云先前也就只陆陆续续发表了十几篇散文就能积攒了十几位愿意写信跟作者交流的读者,在其他新作者看来,可是从没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