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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邹暋宸今天的态度倒让他狐疑不已。
但他转念又释然,身为邹家家主,邹暋宸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当真,怕只是暂时有点兴趣罢了。
卿云站在场中,一眼看穿林宇豪的行动轨迹,他突然勾唇一笑,斜跨一步刚好挡在林宇豪身前。
“你这身法,是出自卿家的武技。”
此话一出,林宇豪心神一个动荡,脚下动作差点出错。在包间内听得清楚的林母登时瞳孔一缩,她当年带走卿家武技交于林宇豪,但林宇豪都做了一番改造,没想到竟能被卿云看出来。
“什么?卿云说的是真的吗?” 台下又是一番讨论,“这惊鸿步不是林先生独创吗?”
“肯定是卿云瞎说,这惊鸿步可是你我看着林先生在一场一场比赛中慢慢演化过来的!”
“在说卿家,一个二流世家而已,有什么好的武技?”
“看好了,卿家飞雪步,才不是你这哗众取宠的惊鸿步。” 卿云冷声道,身形忽然飘忽起来,如夜空中的飞雪悄然无声的跟随在林宇豪身后。
林宇豪瞳孔一缩,心里充满不可置信,他的惊鸿步来自卿家的飞雪步没错,这飞雪步是卿家武学的精髓,卿浩林当初也是连小成都未做到,卿云这个废物又是如何使得出来的?
卿云每一步似乎都才在了什么玄妙的轨迹上,每一次都能出乎意料拦在林宇豪身前。他身形忽急忽慢,最后简直消失在擂台上,惹得众人纷纷睁大了眼睛追随他的身影,然而却连他的一片衣角都难以捉摸。
卿云本就是武学天才,这小世界的武技过眼一看就能发挥到极致,飞雪步虽为精妙但到底难不住他。
聂辰渊站在聂家的包间里,拉开帘子大大方方的看着卿云,满目都是迷恋。
“这……这两种身法看似真的出自同源,而且卿云使出的显然……” 一人话说了一半突然消音,然而周围看客均心知肚明,卿云使出的显然更为正宗,而且明显技高一筹,美感十足又暗含杀机,堪称诡异至极。
“好!” 突然一充满赞叹的苍老的声音响起,这声音蕴含着雄厚的劲气,在整个会场内绵延不绝。
张经国看清此人,立刻脸色一惊:“何老!”
何老不顾周围人的阻拦,身形追随着顾朗在擂台外圈打转:“妙妙妙!每一步都如同雪花飘落,可急可徐,落雪无痕,如鬼魅般杀人于无形!”
“不对!”他脸色一肃,随后便露出痴迷,不要形象的弯着腰看卿云落脚的轨迹。然而似乎也极为吃力,好几次都追丢,“这……这个轨迹……”
何老越看越觉得心惊,不由得深深地看了卿云一眼。
“这人是谁啊?转来转去烦死了!” 台下有人不耐烦的叫道,这衣着邋遢的老头围着擂台打转严重影响了他们看比赛的心情,这时他们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心神已经完全被卿云身法吸引。
“你小点声!”一人伸手打了刚刚说话的观众一下,凑过去小声说道,“你别看他邋遢,这可是当今古武界第一人,最厉害的一个后天圆满!”
“什么?他是后天圆满?那他怎么好像还追不上卿云?”
台下人满目吃惊,看着卿云摇头感叹,这场比赛可真是出乎他们意料。
林宇豪被卿云追的满心窘迫,可卿云就像猫戏老鼠般,轻而易举就能拦下他,却不轻易发动攻击。他费心逃走,却被一次次的追上来,林宇豪简直被打击的体无完肤。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林宇豪看着卿云眼中戏谑的笑,满目通红,转头又看到他满心期待的何老此时如同疯魔般追着卿云的脚步,当即郁结于心,一口鲜血就这样喷了出来!
卿云缓缓停顿下身形,看着林宇豪,目光暗含戏弄。
“好!”
台下人不知所以然,哪里知道林宇豪吐血是自己气的,还以为是卿云打伤了他。他们看得心神激荡,当即忘了自己比赛前的立场为卿云叫了声好,叫完之后才一脸讪讪,谁料转头互相对视一眼,身边同伴均是这个表情。
“小子!小子!你教我吧,你来教我刚刚那什么飞雪步!” 何老当场就要往擂台上爬,嘴里还说这,“我拜你为师!”
说着就跪下给卿云磕了几个头。
包间内,几个家主具是沉默,看着朝卿云磕头并扬言要拜师的何老,又看看依旧脚步虚浮看不出修为深浅的卿云,满目苦涩。
反观聂松平,这会儿倒是不装了,乐呵呵的嗑起了瓜子。
卿云没理会何老,他知道这人的身份,是个武痴,现在看来跟林宇豪的交情也不是很深。
卿云是不在意,但林宇豪看到自己拼了命的想引起注意的何老竟然这样狂热的对待卿云 ,心神又是一个动荡,执起拳头,吼叫着朝卿云冲了过来。
他看似冲动疯狂,眼底却闪过一丝阴狠。林宇豪这一拳里暗含着阴毒的暗劲,只要卿云被打中,后果就跟他父亲一样,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奔雷?”卿云长笑一声,同时执起拳头对了上去。一阵肉眼可见的气浪溢出,林宇豪如破布娃娃一样瘫倒在擂台上。
这招奔雷拳是林宇豪的成名技,根本不是什么特殊的武学,就是古武界烂大街的入门武技。当时林宇豪将这个简单武技发挥出让人惊叹的威力,因此才一战成名。
倒是没想到,如今卿云正是用这招将他打倒。
没理会依旧在自己身边纠缠着要拜师的何老,卿云慢慢向林宇豪走去。
林宇豪满目呆滞,他动了动眼珠,看向正向他走来的卿云,不顾身上的伤势,张口发问:“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我虐打你毁你丹田的时候你不反抗?为什么你不反抗!你的修为明明如此高深!为什么!”
台下听到的人不由一惊,林宇豪说他做了什么?虐打卿云还毁了卿云的丹田?
聂辰渊站在包间里听得清楚,先前他多少推测的出来。但现在真正的听到依旧让他心里一紧,对卿云心疼无比,对林宇豪更是恨之入骨。
卿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同样问了他一个问题。
“在自己当初扬名之地一败涂地,感觉如何?”
林宇豪瞬间明白了卿云的意思,满心都是恨意。这人就是想让自己高高抛起再狠狠摔下,就是想看自己在这个地方,在万人注目下被他用自己的成名技打败!真是好狠的心,好能忍的性格!
卿云环视整个会场,没错,这是林宇豪扬名立万走上人生赢家之路的起始点,却是卿云苦难的开始。当初,不满十八岁的卿云就是在这里看着自己的父亲被打败,自己的母亲抛家弃子,其后更是被毁掉丹田,悲惨身亡。
卿云和林宇豪的人生都是在这里转折了第一次,那么再转第二次又何妨?
目光冰冷的打量着林宇豪的身体,卿云缓缓蹲下身,毁了卿云丹田的账,可还没算呢。
“卿云!住手!”
林母气喘吁吁的从楼梯上跑下来,跑到擂台前制止了卿云的行为。
卿云蹲在林宇豪身边,转头看向林母。
“妈妈?”
听到这个称呼,林母顿觉有戏,她喘匀了气,朝卿云露出个温柔又无奈的表情,似哭似笑:“小云,听妈妈的话下来吧,比赛已经结束了,妈妈知道你很优秀。”
“宇豪是你的哥哥啊,你从小不是一直想要个哥哥吗?所以不要让上一代的纠葛延续到下一代好嘛?”
“妈妈,你……” 卿云看着林母,悠长的叹息一声。他的眼神折射着异样的光亮,看来似乎缓和了些许。
张经国见状,绷紧的心神稍微放松了些,嘴角不由溢出一丝笑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卿云放了林宇豪,那么以林宇豪的资质绝对能破而后立。
聂松平看着屏幕,也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他执起茶杯,低头轻抿了口茶掩住眼中的慨叹。在他看来,卿云什么都好,修为更是绝顶,然而最大的一个缺点就是年轻。
“年轻人就是心软啊……”
他话音刚落,就听一声惨叫冲天而起,吓得他手一抖,一杯子茶水全部倒在脸上。
聂辰渊皱眉看着来人,心里略有些惊讶。
“听说你待在休息室里许久没出来,我就想着来看看。”
聂松平拄着拐杖走到沙发旁,没理会聂辰渊,反而面带希望的看向卿云:“这位小兄弟可否细说一下辰渊经脉的问题?”
他当然知道自己孙子为什么赶人走,聂辰渊的经脉寻遍各地名医,均毫无办法。听说,要有一个后天圆满的武者,用劲气细细磋磨,才能将他经脉打通。
古武界两个大境界,后天十重,而后就是先天,后天圆满是中间的过渡阶段。
然而这世界上先天已经一两百年没有出现过,仅剩几个后天圆满。但是,这些后天圆满均一心冲击先天,怎么可能愿意浪费劲气来治疗聂辰渊。
聂松平为了孙子的身体愁白了头发,却无奈的发现他们聂家根本没有资本去引来那些不沾俗世的后天圆满。
眼前这个少年更是跟后天圆满不沾边,但聂松平到底活了那么大岁数,知道有些人会有奇遇,所以总要死马当活马医,问上一问。
见正主到了,卿云抛开聂辰渊,上前跟聂松平交谈。他先前那些话本就是说给门外的聂松平听的。
“我知道我这个样子说什么你们也不会信,不如试上一试。聂家主意向如何?”
聂松平沉吟稍许,事关他孙子的性命,他总会谨慎一些:“不知你是想用什么办法?”
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卿云皱了皱眉,道:“我得了一个药方。”
果然!
聂松平点了点头,对卿云道:“这里不安全,小兄弟跟我们到聂家详谈?”
三人隐秘的离开了宴会,坐上驶向聂家的车子。
期间聂辰渊多次想插话,均被聂松平和卿云无视。他看着卿云抬着下巴略带骄矜的侧脸,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
几人回到聂家,卿云二话没说,提笔就写下一张药方,让人将药材和浴桶备齐。
古武界药浴并不少见,甚至每个世家都有自己珍藏的药方。原身似乎对这个方面稍有了解,记忆里有一些药材的基础药性。
卿云与自己原来世界的药理稍作结合,便创作了这个方子。
给出药方后,卿云要求去沐浴,换身衣服。一是他洁癖严重,实在忍受不住;二是为了给聂家人研究这药方的时间。
待卿云出来的时候,聂辰渊已经满脸无奈的坐在浴桶里,浴桶下面加温装置也开了起来。
卿云扫了眼聂松平和他身后站了一排的保镖,知道自己这个药方的安全性已经被验证。
他朝聂松平颔首,道:“开始吧。”
旁边站着的两个人抬手就要把一篓药材倒进浴缸。
“我来。”卿云伸手阻止,接过药材,观察着水的温度,一份一份的将药材缓缓放入。
在原来的世界中,卿云身体残疾,自小就有重病,这一病就病了万年。久病成良医,不管是炼药还是治病,他都算是个中高手。
“你还会这个?”
聂辰渊忍住药液的灼烫,挑眉问道。
卿云压根不想搭理他,只是沉默的放着药材。却不知道自己一张稚嫩的脸庞,摆出这副表情,简直严肃到了可爱的地步。
聂辰渊轻笑一声,笑声低沉又带着点愉悦。这小孩也是有趣,不悦就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在脸上,竟是半点伪装也没有。
聂松平在一旁让人记下卿云放药材的时间和种类。
他自然不敢将孙子的安危全权放在卿云手中,这个少年接近聂家,目的不明。这药方有用便留下,但卿云不行。事后给些报酬打发走算了。
卿云看到聂家人的动作,嘴角挂上了些许讽笑。
且不说他放药材根本不是看时间,而是看火候。这药方也只是个幌子而已,只使用了一些极为基础的药材,压根治不了聂辰渊的经脉,只是起个保护作用。
真正能救聂辰渊的,是他。
药材放完卿云却没有停手。他细细的卷起了一只胳膊的袖子,将手伸入药浴中,五指抵在聂辰渊的后背。
见他有异动,周围的保镖均围了过来。
“怎么?还没摸够?”聂辰渊调笑,刚想转过头来看他,一股强大霸道的劲气就毫无预料的钻入他的体内,大刀阔斧的开凿、扩张他十年来毫无动静的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