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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怀安第一回被骂这么狠，仍旧温柔：“买了西芹，”
苏景重复：“给我滚蛋！”
就这么喊了几句，苏景没力气了，按挂断键。
走路的时候，腰疼的仿佛要把身体上半身和下半身分开了一样。不敢过分的低头走路，怕腰断了，整个上半身带着脑袋全载地上。
他是上辈子没摸过女人吗？
公交车站附近，苏景的头发有一点点凌乱，嘴唇微肿，最为狼狈的是，胳膊上都被顾怀安吸出了清晰的吻痕。
脑海里想着昨夜的不堪，结婚那么久，在一起那么久，都没像昨夜一样。不是都说醉酒后醒来不记得前一夜发生的事吗？苏景抬起一只手，捏了下脸，一定喝了假酒。
不一会儿，手机上来了一条消息。
——sorry
苏景删除了顾怀安发来的短信。
时间太早，空旷的街道上驶过来一辆出租车。
苏景朝出租车招手，车停了。
不知道这出租车怎么开的，从很早的早晨一直开到上班高峰堵车，还没有到达永明街道。
八点十分，手机响起来。
苏忱说：“你在他那？”
苏景有点跟苏忱生气：“哪啊？”
“还生气啊，姐也都是为了你好。”
苏景明白什么似的，倒不跟苏忱生气了。
“听你那边有车声，直接去单位还是回来吃饭？”
“回去吃饭。”苏景最生气的时候甚至想，不上班了，这么累何必，辛辛苦苦的养孩子，隔三差五着他的道。不如辞职，抱着孩子跟着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他要是看上哪个女人了，就让顾想想抱着他大腿骂他，我
爸是人渣……
出租车抵达永明街道，开过中国烟草，苏景说：“麻烦就停这里。”
出租车停好了。
苏景问：“多少钱？”
坐在后面，苏景探头看一眼计价器。
“四十八。”
苏景从钱包找出一张崭新五十元，给了司机，下车的时候说：“不用找了，谢谢。”
奢侈浪费起来，要把顾怀安败的穷困潦倒，一无所有。
站在街边用力呼吸着早晨的空气，高估了那两块钱的能力。
陆霏上班走了，家里只有苏忱和苏景。
苏忱坐在一旁看着苏景吃早饭，问她：“昨晚你们两个在一块？”
苏景点头：“嗯。”
苏忱似乎满意，不问话了。
苏景埋头说：“姐，你好像很赞成我这么跟他纠缠着，都不像你了。”
“姐是相信怀安的人品，也不觉得自己妹妹眼光有那么差，能一见钟情上一个人渣。给他时间，让他处理好为难的事情。”
苏景吃半碗粥，知道苏忱是把她这个妹妹当成傻子骗了，可是，必定是好意。苏景心里此时酸酸的。
吃完东西，苏景还是去上班了。
陆霏打给苏景，“你昨晚怎么了？”
“没事。”苏景匆忙说两句，挂断，因为小领导来了。
小领导是昨天的那位介绍人，问苏景，怎么情绪低落的早上请了两个小时的假？
苏景瞎扯过去：“昨晚跟人打交道上当受骗了，有点生气。”小领导笑着拍拍苏景的肩：“别生气了，正常，都说一孕傻三年呢，打起精神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