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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还是炽热的太阳,一觉睡醒,天便阴了下来,阮卿竹起身时,半开的窗外已经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阴沉的天空上,乌云层层而布,她就着雨声坐起,被子一滑,周身温意顿消大半。
“娘娘可醒了?”听书端着热茶凑着时间进屋来,发现阮卿竹正好坐在床榻上,神情间略显些呆滞,大约是刚睡醒,便抿唇一笑,倒了杯热茶过去。
阮卿竹小啄一口,听书便笑言:“娘娘醒的正是时候,听书正要进来唤您呢。”
阮卿竹闻言颔首,微动了动肩膀,“更衣吧。”
“表小姐请来的大夫正到。”听书一边替阮卿竹一边禀告一句,阮卿竹听了不动声色地坐在梳妆镜前,让听书盘了个简单些的发髻。
一个朝云近香髻便随之而起,阮卿竹看着生动稳定的发髻,随手拿了根白玉簪插上,素面朝天地出门去了。
小睡一会儿,她苍白的面色稍稍有了些粉嫩,只不过这大夫能看出什么来,阮卿竹还真不知晓。
她即便擅医擅毒,也无法控制住自个儿的脉象,何况她体内此时还有蛊虫,若是被瞧出来了,也说不出是好是坏。
谁知刚出长廊,苑外等着的人便不见了,听书好奇地瞧了两眼,嘀咕两句。
听雨从拐角那处来,瞧见二人便快步上前:“娘娘,夏姑娘的波斯猫突然泄了肚子,便让大夫先过去瞧了。”
她一双沉静的眸子里,透露着淡淡异芒。
阮卿竹站定,眼底暗笑一闪而过。
听书皱了眉头:“这表小姐是怎生回事?既请了大夫来,又怎有半路截胡的道理?摆明了是……”
她气呼呼的小模样看笑了阮卿竹:“无碍,左右我也无事,便不用大夫过来相看了。”
说着,她正好瞧见一身锦衣的墨宁轩从苑外进来,他手中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黑衣下摆在雨中左右摇荡,见廊中三人,他长腿一跨,步伐稳健地朝三人而来。
“拜见殿下。”刚一走近,三人便弯身行礼。
阮卿竹抬眸瞧那伞下面容,发觉他今日似乎比平日里还要冷上一些,不由有些好奇。
“身子如何?”他站定,问了一句,语气里带着分冷硬。
阮卿竹浅笑一回:“臣妾身子无大碍了。”
听这话,他垂眸,定定瞧着她半晌,忽而收了眸光,往前走去。
阮卿竹已然很是习惯他这忽冷忽热、时不时还抽风的个性,见他转身离去,便转了个弯,又从长廊中回去。
天上下着小雨,她回头吩咐听书在房中亭子里布膳,倒是多问了几句后院的药草,丝毫未注意墨宁轩略显古怪的态度,与听雨莫名闪亮的眼神。
只是,一行四人还未走过长廊拐角,身后就传来了细细语声,阮卿竹停下脚步回头一望,便瞧见墨苑门口,夏念芷正急急忙忙地带着一群丫鬟往里来,下人还背了不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