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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斯蒂夫把准备了五年的垄断豁免申报资料又重新整理了一遍，根本就不抱期待地跟着那个黑人保镖进了反垄断协会的大门。
按照惯例，即便他的申报材料被授理了，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程序审核期，大约要审核两年的时间，这段时间里的每一次违规操作，都会令反垄断协会驳回他的请求。
即便这位易先生神通广大到和Lance一样，能够随意地与国防部长通电话，但是该走的程序还是得走的吧，最多是两年的时间缩短为半年，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是他吗？”道格先生的脸上浮现了一抹古怪的神色，Lance带着他见过的，那个Core的董事长斯蒂夫，虽然Lance没有对自己交代了什么，但是显然不是易先生现在的意思。
看来，这两人是要对着干了。
“OK，”他爽快地对斯蒂夫说道：“只要资料齐全，恭喜你，过关了。”
斯蒂夫呆住，待回过神来的时候生生地打了个激灵。
不停地追问：“您是说从此之后Core就享有反垄断豁免的特权了吗？”
“谁说不是呢？”道格看了一眼一直面无表情的易先生，对斯蒂夫眨了眨眼睛，“Core可是一家对人类的科技进步有所贡献的特殊企业啊。”
那个易先生甚至全程没有说过一句话。
Core就轻轻松松地得到了垄断豁免权。
直到今天，斯蒂夫还是有一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他看了看报纸，上面白纸黑字，又是那么地真实。
他觉得自己是遇见了真正的大人物了，遇见了传说中的游走在政治体制外的享用特权的神秘群体。
他应该抱好大腿的，与那个易先生搞好关系的，可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易先生已经消失地干干净净，仿佛这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
“萨拉！”他对着办公桌上的传声器喝了一声，一张陌生且带着朝气的脸孔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门前。
这是他的新秘书，他花了一大比钱从他的老对手那里挖来的。
才上任了三天，令他满意极了。
“请问您有什么吩咐吗？Boss。”
“给我安排一周夏威夷的行程，我要给自己放个假。”
紧绷的情绪，至此全然放下。
那个秦先生，即便再怎么神通广大，这一回也不可能能赢得了他。
从纽约回到上海，一路上，董馨都在思考秦肇深布置的那个任务。
究竟是什么？
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居然隐藏着能够打败斯蒂夫的突破点。
她将脑袋里的存货里里外外地盘查了一遍，却始终毫无头绪。
坐在头等舱宽大的座椅上，她蒙上眼罩，徜徉在思想的海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