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kcbook.pro,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萧风桀沉吟半晌,方才缓声道:“水妖,也不过是一种笼统的说法。据大道宗典籍记载,世间飞禽走兽,修得道果,皆可化形为人身,名为妖。依本座所见,这怪物的本体应是沧澜河中的蛟蟒,整日吸纳天地灵气,由此才开了灵智......”
他这番话,还算是有理有据,毕竟众所周知,曲家堰能够作为林家府的资源基地,就因为下面有一条无与伦比的小灵脉,论及这里的修炼环境,当属得天独厚。倘若真有一条大蛇侥幸成了精怪,貌似也并不稀奇。
诸多修真强者感佩于宗主萧风桀的博闻强识,纷纷赞叹:
“原来这世界上......真的有妖怪啊。”
“了不得了不得,今天方才长了见识......”
“也不知道,这同灵气复苏有没有关系?”
面对渺茫的未知,谁也无法给出肯定的答案。但萧风桀却隐隐有了一种预感,今夜的事,更像是某种征兆,远远不简单。
他站在河岸边上,举目远眺对岸曲家堰的灯火点点,嗓音低沉:“这妖怪厉害得很,即便同半神强者分庭抗礼,也丝毫不怯,幸好孽畜头脑愚钝蠢笨,我们没有遭受太大损失......”
以今天的眼光来看,大道宗主萧风桀无疑怀有某种神秘的毒奶体质,冥冥之中催动了厄运进程。因为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就出事儿了......
哗啦啦!哗啦啦!
沧澜河面剧烈翻滚起来,水位迅猛上升,汹涌波涛拍上了河岸。身处近端、修为稍弱的几名修真者,直接被一个浪头拍翻了出去。
在场众人尽皆面色如土,拥挤着连连后退,惊诧声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
“为何会突然......”
“快看!水下!这......这孽畜要淹了这里!”
其他人循着那名修真强者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透过茫茫夜色,竟然在汹涌的水下,看到了足足有数百米长的巨大黑影!好像一座移动的山岳,快速逼近了河岸!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日子看到的水下巨影,是这妖孽的本体!
“退!”萧风桀也勃然变色,嘶声大叫,“退!快往后退!”
他太清楚不过了,水下分明是这妖怪的主场,搞不好对方还是传说中的河神。方才在岸上,他都不见得是水妖的对手,现在人家占据了天时地利,这还怎么打?
再者说,大道宗此次汹汹南伐是为了灭林家府而来,你即便同一个孽畜分出长短胜负,又有什么意义?
当此时,甭管什么化境天师、内劲高手,所有人都惊叫着四散奔逃,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帐篷里的修真者被从睡梦中惊醒,衣衫不整的爬起来撩开帘子,刚睁开惺忪的睡眼,就见得数百米高的浪头沉沉压下来了......
这一幕,只能用波澜壮阔来形容。高高的浪头如同凶猛的野兽,冲击上河岸。前后不过十几秒的工夫,大道宗驻扎的整个营地,就变成了一片汪洋!
倘若沧海门门主冯沧松身处此地,只怕也要为之战栗发抖。同他们沧海门的著名绝学“颠倒沧海”比起来,眼前的场面就仿佛数千名化境天师,共同施展门内武学......破坏力究竟有多强,不言而喻......
放眼望去,帐篷密密麻麻的漂浮在水面上,许多修真强者被浪头的重力拍晕,随着波浪一并起伏,生死难料......
天师强者尚且还好一些,却也一边惊声叫嚷着“要死啦要死啦”,一边腾身上高空忙着捞人......
这一夜,对大道宗主萧风桀而言,无异于一场噩梦。
四月二十日傍晚,林宇抵达曲家堰基地。与他同来的,是天岚圣女张碧瑶、唐娇、以及从嘉安城防队挑选出来的一百名精锐。再加上常驻曲家堰基地的府兵,总计五百余人。
五百人,对比于沧澜河对岸大道宗的两万名修真强者,差距何其悬殊!
由此也足以看出,林宇压根儿就没拿萧风桀的南伐当一回事儿,所以将何久祥、唐文洲以及林家府的主要力量全部留在了嘉安,自己则是轻装上阵。
就连出门之际,他对父亲林振亭和母亲秦湘云说得也是:“我出门玩儿几天......”
曲家堰常驻府兵的首领名叫贺伦,从前的身份是一所中学的体育老师,为人正派。一年前,恰逢灵气复苏,他成为最先觉醒的入道者。由平津唐家选拔,经特训培养后,举荐入林家府,后来就一直在曲家堰基地做事,勤勤恳恳、表现卓越。
以修真时间段来划分,他在灵气复苏后入道,属于新派。但并非所有新派都坚决反对林子轩的铁血统治,事实上,林家府不拘一格降人才,尤其是林宇此番回到江南后,大力扶持以李明为首的新势力,内部始终活跃着许许多多诸如贺伦这种新派人物。
新派、旧派彼此间的攻讦不休,不仅仅是在全球修真界,即便是在江南林家府内部,也将成为未来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的常态。
“属下贺伦,率曲家堰府兵416名,恭迎府主!”贺伦走过来见礼,他难得见到江南巨擘,不禁感到紧张激动,脸都隐隐涨红了。
林宇从唐娇手里接过高倍望远镜,往河对岸瞧了瞧。虽说巅峰半神的神识笼罩之下,一切都将无所遁逃,却终究没有眼睛看到的真切。
“上一次来曲家堰的路上,我就听唐娇说......”他漫不经心的道,“你是河东人?”
贺伦忙不迭点了点头:“是,我老家是抚安县的,大学毕业后在平津三中做体育老师......”
林宇眉梢挑起来,笑着道:“哦?抚安?那这么说,咱们算是老乡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