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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罗信不禁愣了一下,东厢房的位置应该就是以前罗恒的房间。由于众女都不喜欢罗恒曾经住过的房间,所以就一直空着,平时会偶尔让人进去清扫一下灰尘。
这还是有人第一次从传底下挖出东西来。
不过,考虑到之前罗恒将装黄金的罐子藏在水底下,这个小匣子没准里面有什么宝贝。
从侍女手里接过小匣子,罗信见上面有一个铜锁,铜锁没有打开。
见罗信一直盯着小匣子,侍女后退两步,对着罗信轻声说:“奴婢告退。”
“等等。”
罗信转身看向侍女。
侍女微微仰头,看着罗信:“少爷有何吩咐?”
“你叫什么名字?”
侍女的模样一般,就是那种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嘴巴是嘴巴的那种普通妹子。她显得很普通,但是普通之中却又透着一丝丝灵气。
“回少爷,奴婢叫秀儿。”
罗信微微点头:“你进来有多久了?”
虽然不知道罗信为什么问这个,但秀儿还是轻声说:“有十来天。”
“你原先是干什么的?”
“回少爷,奴婢原是良人,爹爹有一个小酒坊,奴婢自小就在爹爹身边干活,原是想为自己攒些嫁妆。但年前爹爹的酒坊生意做不下去,就将奴婢卖了。”
这秀儿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微微有些泛红,不过她的表情还算镇定,这一份镇定并不是说她经历了多少风浪才形成,而是对人生的一种绝望。
“你会酿酒?”
“会,奴婢五岁的时候就会酿酒了。”
罗信摩挲着下巴,开始考虑。
前世身为一名水电工,罗信亲眼见证了许多企业和大老板的浮沉,同时也逐渐了解到一个人“站得越高、摔得越惨”的道理。
这也是为什么罗信明明官职不是很高,却已经萌生了退意。
另外,罗信向来知道“鸡蛋不能放一个筐”的道理。
如今不太贵酒楼和醉红楼已经成为了整个长安城的焦点,这里面的酒水生意更是让无数人眼红。
特别是秀儿的家庭悲剧提醒了罗信,秀儿的父亲酿酒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在去年收支困难,导致要卖掉女儿才能抵债,罗信认为这没准跟他有一定的关系。
如果长久下去,肯定会引来更多人关注,甚至是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