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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我看你这边也不缺端茶倒水、做牛做马的,那我明天就先回去学校了。
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写完,进度本来就有些滞后。
现在只剩一只手,就更加不知道能不能按时毕业了。
你们家钱多,你完全可以爱念几年念几年,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
我爹妈可是砸锅卖铁送我出来的。
我的长期饭票已经瘫在瑞士了,我要是再毕不了业。
明年,我和我那可怜的爸爸妈妈就都要喝西北风了。”任意从来都是一个话怎么夸张就怎么说的主儿。
按照任意和尤孟想原先的行程计划,是明天就要离开瑞士的。
发生了今天的这样的意外,短时间之内,伤重卧床的尤孟想是肯定没有办法回去了。
右手骨裂的任意,现在也是一个生活自理能力受限的“准伤残”人士。
任意认真想了想,他要是留下来的话,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不如自己一个人先回去。
醋谭从尤孟想的病房出去,因为担心护工来的时候自己却不在,所以不到五分钟就回来了。
醋谭才进病房,就看到任意准备要走了。
“任意,你这么快就要走了吗?你再坐一会儿吧。
我有交代护士,让她们安排点吃的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