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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个医院是我爸公司的附属医院,但费用是独立结算的,公司的人在这儿看病住院,只要符合条件,能有很高比例的报销,甚至能全额报销,但是要自己先把钱交了才行,之后才能走公司的报销流程。
像是我爸这种情况,报销比例我不太清楚,但最终算下来,肯定花不了多少钱,只是要先交上费用才行,如果不交费用,恐怕接下来的药都会停了。
我苦着脸走进病房,他们两个人见我进来,也没说什么,又聊了几句,他那个同事就走了,我爸见我面露难色,问我:“怎么了?又有什么事情?”
我把费用清单给我爸看了一下,我见他看到清单后,脸上本来还有的笑容立刻就凝固住了,半晌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我也没钱,我的工资卡都是你珍姨拿着,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把费用先交了。”
我得知他的钱也被珍姨掌握着,心里面十分惊讶,不知道他是不是平时也跟我一样,每个星期就发个几十块,不过想来有点不可能,他每个月的工资是我的两三倍,应该不会混的这么惨,这种事情我也不好多问,只好坐在那里生闷气。
我爸看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我知道他心里也难受,自己都成这个样子了,珍姨直到现在都没出现,不仅没出现,连自己看病的钱都出不起,让他也有些心寒。
我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几次都想把珍姨偷人的事情告诉他,但是看到他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又有些不忍心,这种时候,怎么能跟他说这种事情。
到医院早上又上班的时候,我听见外面医生护士在给病人换药,可是轮到我爸这里的时候,直接就隔了过去,根本没有给他换药的意思,当下我就坐不住了,去问护士怎么回事。
护士告诉我,我家的昨天的钱还没交,根本不给用药,我当时就有些气不过,想跟那个护士吵架,但是想想还是忍住了,跟她吵也没用,她又做不了主,最后还是还不行。
我找了个角落,先跟我厂子的车间主任说了一声,把我爸的情况说了一下,这两天我不能去上班,车间主任答应的倒是痛快,立刻就批了假,可能是他也听说这件事了。
因为我上班的劳保厂是我爸公司的下属企业,他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也不足为奇,也没有为难我的意思,这几天我不去厂子里,工长就找不了我的麻烦,昨天混过去那一关,实属侥幸,混一天是一天,等实在混不下去了再说,和工长的矛盾,实在是让我有些头疼。
挂了车间主任的电话,我踌躇了半天,无奈之下,只能还是给珍姨打了电话,珍姨那边接的倒是挺快,像是在等着我一样。
“珍姨,我爸都成这个样子了,你好歹也要露个面!”我说话的时候还是很不客气,从昨天晚上徐琳打过我之后,我就要彻底跟她翻脸,因为我现在掌握住了她的证据,说话也有底气。
“他的死活跟我有啥关系,打电话有啥事,是不是想通了?”珍姨不耐烦的回答我,她根本不问问我爸怎么样,还是一个劲的想让我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