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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爻乾问师父,能不能猜到那两个女孩是什么人。师父叹了口气道:“还不好说,不过懂些厌胜之术,就算不是鲁班门的人,也应该跟他们有瓜葛。”
我忽然想起先前对付我和季爻乾的那个女人,以及她身边乔装成男童的小女孩,问会不会就是她俩。师父皱眉沉吟:“倒是有可能。那婆娘耳目众多。昨天这一闹,小满和我互生罅隙,正好给了她们可趁之机。”
季爻乾见我问个没完,不甘示弱,抢着问师父,他刚才说那俩女孩懂些厌胜之术,但她们不过把凌小满用泥裹起来,好像也没啥技术含量,师父是从哪儿看出这是厌胜术的。
师父愣了愣,似乎没料到他会问这个,喝了口水,这才道:“河泥裹身,塑成泥娃娃的手段,你们难道不觉得耳熟?”
见我和季爻乾瞪大双眼,师父会心一笑道:“就是了。先前齐老爷子说过,汉江一带捞阴的匠人,会以泥裹河童的方式来镇桥。她俩用的虽是活人,倒也是童子,镇的兴许不是桥,而是这田间的某样东西。也多亏你提醒我,由此看来,小成的猜测有可能是对的。”
季爻乾听师父提起齐老先生,眼神黯淡下来。师父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抚着他的脑袋安慰道:“齐老先生上了岁数,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我始终对昨天师父对凌小满做的事耿耿于怀,却不太敢开口问,见季爻乾眼神闪烁,估计也揣着心思,到底少年心性,藏不住事,嗫嚅着问道:“师父,您干嘛赶师姐走啊?”
师父抚着季爻乾的手停了下来,见我俩巴巴地看着自己,叹息道:“小满的事,我原不打算让你们知道,毕竟这是她的家事。也罢,既然到这份上了,我就告诉你们。小满和你俩不同,她身世复杂,牵扯的东西太多。让她走,其实是对她好。”
他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稻草杆儿,看着凌小满道:“查她的身,是为了求证一件事。”
“什么事?”我和季爻乾异口同声地问道。
“不急。”师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答案很快就出来了。”
话音刚落,我们都听得“喀吧”一声,凌小满身上的泥浆终于被风吹干,从脸上掉了老大一块下来。我和季爻乾心头一喜。师父慢慢走近前去,却做了件让我俩感到惊讶的事。
他从地上捡起那块泥,放到凌小满脸上比对了下,又重新用水糊了上去。
季爻乾腾地站起,脸上怒意横行,冲师父冷冷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师父也不搭理,重又走回草垛坐下,看着我,幽幽地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小成,这句话你可听说过?”
我浑身一颤,往事浮上心头,眼前师父的脸渐渐变得模糊,模糊而可怕,竟似乎跟那晚在河边,与客栈老板对话那人的脸,重合到了一起,忍不住拽紧了拳头。
师父看在眼里,却不以为意,仍旧盯着凌小满道:“十指连心。我自己的徒弟,我都觉得心疼,倘若她俩还有良知,万然不会看着小满受这般苦——”
话音未落,先前我们栖身的暗沟附近,突然杂草大动。季爻乾眼尖,刚要喊出声,被师父一把捂住嘴巴。他指了指凌小满冲我俩道:“到底沉不住气,现身了。”
说话间,就见一个打扮时髦,身材高挑的年轻女子,手里牵了个梳着俩花苞头的小女孩,施施然从暗沟里出来。小女孩手里拿着波板糖,忽闪着一对天真的大眼睛,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漠不关心。年轻女子面向我们,冷冷地道:“符二当家,出来吧!你赢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觉得,这两个女孩,眉宇间跟凌小满有些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