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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是不是生得极好?眉眼秀美,又不显得女气。”
刘芳也不太欣赏那种过于阴柔的长相气质,前头看过的那两个显然也不是她的菜。
刘琰看着画中人的面庞,有片刻的恍惚。
这个人,她好象在哪儿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
“怎么了?”刘芳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看呆了?这么中意?”
“没有,”刘琰说:“我就是觉得好象在哪儿见过他。”
“可能见过吧,对了,上次大姐姐请客他去没去?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也许是。”
可是她心里觉得不是。
应该不是在什么文会、寿宴上见过,但是又确实觉得似曾相识。
“啊,上次菊花会时,姐夫替我裱了一张画,落款好象就是叫这个名字——”刘琰想起来了。
刘芳笑嘻嘻的把这张画像让人收好:“那是在菊花会上见过了?不错不错,终于有一个合眼缘的了,和那几张挑出来的放一起,可别弄混了。”
顺带刘芳跟刘琰说了两句王芝的来历。
“他祖父是王襄,湛州那个,脾气又臭又倔,有文才可是不会为官。据驸马说,这个王芝也差不多,生得好,才学好,脾气就有些冷冷的,不爱说话,也不大喜欢应酬的场合。”
这样的性子即使有才华,官途只怕也不大顺畅。做官有时候跟才学没多大关系,关键得会为人处世,会钻营笼络。有句话说得好,世事洞明皆学问。而且这门学问书本不会教你,你得自己一点一点的揣摩,学会。而且做官的人,脸皮得要厚,心也得硬一些。
照刘芳看,王芝若脾性和他那个祖父一样,那八成做不了什么大官,没准儿当驸马倒是他的一条好出路。赵磊在为人处事上就不怎么行,不会来事儿,不会说话,但做了驸马后,他们夫妇不是过得挺好嘛。
不过这个王芝,脾气如何刘芳还没有亲眼见过。若是这人太过孤傲,那也不成。
“这是徐崇贤,还有人写过诗赞他,说他心地无垢,面如美玉。听说春天的时候他出门踏青,差点儿被女孩儿们掷的花果手帕给淹了呢。”
“这个是李华晖,听说箭术不错,对了,他现在也是侍卫,说不定你就见过呢。”
“这个是鄂迟,他不是中原人,他父亲是皇上当初收服的一个辽州那边的夷人,叫鄂蒙还是什么?现在还在辽州那儿,是个武将,鄂迟倒是在京城长大的,也在官学里挂个名儿,不过这人不爱读书,更喜欢弓马骑射,看来也是个武将胚子。”
这个人刘琰倒是听说过。
“是,我也听说过。”
“他母亲倒是咱们中原女子,听说还是个读书人家的女儿,我见过这个鄂迟,他皮肤可白净可细腻啦,我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擦了粉呢,后来找了个理由离近看了看,确实是天生的白,可能他们那一族都生得白净吧。”